別的不說,就講當初查項目處長那件事。
那么重要的位置,他二話不說就沖上去了。
那個職位雖然不大,但可是個肥差。
誰不眼紅?
在那個位子上的人,大多都成了撈錢的傀儡。
這小子倒好,直接出手,繳了兩個億。
事后還一臉平靜,只當對方不敢花。
但凡有點頭腦的,都看得出背后風險有多大。
他可好,案子一結,立馬慶功。
那時候在京城,聽說鐘老出門都抬不起頭。
可見侯亮平這二桿子性格。
不過,偏偏是這個二桿子,被沙瑞金看中。
直接調了過來,成了他手中一把利刃。
雖然祁同偉也曾借用過他一陣,
但如今,這把刀砍向祁同偉,再合適不過。
沙瑞金心里的人選,正是侯亮平。
不過這話,沙瑞金不能親口說出來。
聽田國富說完,他故作猶豫地皺眉:
“這個人,不太合適吧?
他們倆是師兄弟,關系那么近,
會不會影響工作?”
田國富心里暗罵:你這裝模作樣的老狐貍,
什么都要推到我頭上,一個安排也要三請四讓,
真以為是登基啊?
但場面話,田國富說了幾十年,
自然懂得把情緒給足:
“非常時期,就得用非常方法。
現在的祁同偉已經失控,
我們不能有絲毫大意,必須準備周全、出其不意。
侯亮平同志思想作風過硬,絕不是徇私之人,這一點您盡管放心。
在大方向上,我們紀委會全程把關,確保他工作不受干擾。”
聽完這番話,沙瑞金沉吟片刻,
才裝作勉強點了點頭。
他到底考慮了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沒有,一點也沒有!即便有,那也是為了調動侯亮平的情緒。
此刻的侯亮平,不過是沙瑞金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揮動韁繩,驅使侯亮平撲上前去,
肆意撕咬他的獵物,這正是沙瑞金的打算。
仿佛,沙瑞金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同門師兄弟互相爭斗,而他們的老師,
焦急地左顧右盼,不知該幫哪一邊。
……
漢東,反貪局。
作為全省干部反貪的一線單位,侯亮平自然清楚王政的事。
雖然文件尚未下發,但局勢已十分明朗。
然而,令他焦慮的不是這件事,
而是他總覺得頭上綠油油的。
親眼見到鐘小艾與祁同偉親近的樣子,讓他難以接受。
他本是天之驕子,漢東的學生會主席,
即便跪在地上吃檳榔,也得不到鐘小艾的心。
每次想起鐘小艾站在祁同偉身邊的畫面,他都難以平靜。
對這位學長,他再了解不過——
像驢一樣倔,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
他手中的筆不停轉動,暴露了內心的波動。
就在這時,桌上的紅色電話響了。
保密專線?出事了!
這是侯亮平的第一反應。
接起電話,
他直接開口:
“我是侯亮平。”
“我是沙瑞金,來我辦公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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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小艾和祁同偉沒有偷情,那是任務!(求全訂)
侯亮平的想法
雖不是第一次來省委大院,但侯亮平此刻毫不在意。
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晃著肩膀吹口哨,
不像來見上級,倒像是來約會的。
左搖右晃,仿佛這里是公園。
省委的武警看了看,還是忍住了,
什么也沒說,只當沒看見。
侯亮平更加自在,像是故意炫耀般,
把口哨吹得更響了,仿佛在shiwei。
侯亮平的口哨聲,在空曠的省委大樓里
格外嘹亮,不少辦公室里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知道,侯亮平雖是高育良的得意門生,如今卻是沙瑞金手中的利劍。
他們誰也不敢招惹,只好裝作沒聽見。
白秘書早已聽到侯亮平的口哨聲,提前就在門口等候。
見侯亮平走近,他迎上前說道:“侯局長,沙書記一直在等您,吩咐我一見到您就帶您進去。”
侯亮平點了點頭,毫不客氣地說:“那我進去了。”
白秘書臉上帶笑,點了點頭,沒再多。
心里卻對這位局長不以為然。
宰相門人七品官,別的不提,祁同偉來的時候,每次都客氣地喊一聲“白處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