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比跟你老公說話還重要?”
鐘小艾終于找到空隙,直接罵道:
“老娘在吃祁同偉的小驢呢,滾遠點!”
說完,她把手機扔到一旁。
不久后,大樓下方,
隱約可見玻璃上映出一道身影,雖不清晰,
卻足以引人遐想。
...
京城,一片普通的平房區中。
祁同偉經過門口武警的檢查后,走向一扇大門。
他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后,祁同偉對開門的趙立春說道:
“老書記,您來京城之后,我還沒來看過您。
您胃不好,得多休息,別太勞累。”
趙立春笑了笑,走在祁同偉身邊,問道:
“同偉,怎么這時候才來看我?看來最近狀態不錯,副省的事上去了?”
祁同偉把茶葉放在桌上,神情無奈地回答:
“本來快成了,新書記一到,所有任命都停了。
只能等下次再爭取。
倒不是新書記針對您,是有些人太過分,您一走,他們就亂來,給您抹黑。”
趙立春從容地坐在沙發上,倒了兩杯茶,抬頭見祁同偉還站著,笑著責備:
“你這小子,在我這兒還拘謹什么?以前可沒這么客氣,坐!”
祁同偉笑了笑,在趙立春旁邊坐下。
趙立春說:
“我最近出了趟門,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瑞龍你也知道,十句話有九句不靠譜。
你講講,漢東最近怎么樣?”
祁同偉喝了口茶,回答道:
“新書記上任不久,就出了大風廠事件。
蔡成功把廠子抵押給山水集團借錢,資金鏈斷了。
后來山水集團發生沖突,有不少傷亡。
陳巖石帶頭,代表大風廠和李達康談判。
丁義診行賄事發,逃到國外。
沙瑞金借這事在會上凍結了所有干部任命,同時以反腐為由開始全面清理。”
我也是響應相關精神的號召,通過侯亮平采取了行動。
趙立冬和何黎明都被查處了,對于趙立冬,我實在沒有辦法,他涉及命案,我不敢拖延,只能依法處理。
祁同偉正打算繼續匯報,趙立春開口說:“趙立冬這個人,我早就想處理了。
他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招搖,我本來就不滿,只是一直沒抓到把柄。
你這次做得很好。
侯亮平是沙瑞金的刀,你借刀這一步走得很妙。
我沒有看錯你,你接著講何黎明的事。
他是劉省長那邊的人,你動了他,劉省長肯定聯系你了吧?按他的作風,不會明說,只會找理由。”
關于趙立冬,趙立春心里一直有氣。
趙立冬在酒桌上屢次暗示和他有關系,盡管趙立春多次澄清自己并不認識他,可傳如風,難以遏制。
作為書記,他不能隨意生事,結果趙立冬竟一步步混了出來。
祁同偉這次出手,實在讓他痛快不少。
祁同偉點頭繼續匯報:“您說得對,劉省長當晚就給我打電話,說他想吃橘子,讓我送一些過去。
我就從省委大院門口買了橘子送過去。”
聽到這話,趙立春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祁同偉接著說:“新書記上任后,劉省長一直稱病不出,大家都明白他是不愿參與省里的這次變動。
我本來沒什么想法,但何黎明被牽出后,我想借這個機會拉劉省長出山,讓他和沙瑞金周旋,好給您和我老師留一些回旋的余地。
不然沙瑞金的視線一直緊盯著我們。
幸好之前在大風廠事件中我沒出問題,否則,現在也不能向您匯報工作了。
但我去見劉省長時,他的態度很奇怪,只是閑聊幾句,然后告訴我‘把握機會’。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應對。”
聽到這里,趙立春眼中閃過精光,望向祁同偉。
以他的政治智慧,已察覺其中的微妙。
當然能看出來,祁同偉用的是驅虎吞狼之計。
劉省長看破了這一點,也很明顯。
這次的事,劉省長打算抽身離開。
而在走之前,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沒有別人能接。
只有高育良。
而這時候祁同偉的到來,
意思也很明確,就是借勢。
這對師徒,已經成了氣候。
當初臨走前,劉省長的任命,
其實就是給高育良埋下的一顆暗雷。
而這次祁同偉前來,
也是向趙立春發出的一個信號:棋子已經變成棋手了。
趙立春和藹地看著祁同偉,笑著說道:
“這么說來,你老師是想上場了?”
趙立春的政治眼光,還是相當敏銳的。
否則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再進一步。
根據當前局勢,
他幾乎立刻就判斷出,高育良現在
必須得出手了。
再加上祁同偉此時進京,
很明顯,他是借這個機會
來尋求自己的支持。
無論有沒有他趙立春的幫助,
高育良這個省長,都是要上的。
但區別還是有的。
上面有沒有人,
這是個很關鍵的信號。
如果沒人支持,
一個光桿省長,說實話,
到時候可能連劉省長都不如。
所以趙立春這一問,
其實是在試探祁同偉。
祁同偉也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啊,現在等于把我老師架在火上烤。
他也明白,主要是為了我們這些晚輩,
他不敢退,也不能退。
所以現在看起來有點著急,畢竟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