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晏朝弋忽然開口:“季家的人,可能會來找你。”
景佳寧并不意外,“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法官。”
“他們會打感情牌。”晏朝弋開著車,聲音平穩,“畢竟與我是一家人,想用這個企圖讓我心軟。”
“想讓我心軟,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畢竟我的心早就已經被磨得比石頭還硬了。”
然而,晏朝弋的預很快就應驗了。
兩天后,莊園的管家通報,有兩位自稱是季禹陽叔叔和嬸嬸的人求見。
景佳寧正在客廳看財經新聞,聞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不見。”
“他們說他們是長輩,您這樣避而不見,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不好。”管家有些為難。
“名聲?”景佳寧覺得好笑,“我被季家踩在腳下那么多年,什么時候有過好名聲?讓他們滾。”
管家的腳步聲剛遠去,門口就傳來了喧嘩聲。
“佳寧!景佳寧!我們是長輩,你怎么能這么無禮!”
“我們今天一定要見到你!你不能這么沒良心!”
為首的男人是季禹陽的三叔季明遠,旁邊是他妻子劉蕓。
兩人看到沙發上氣定神閑的景佳寧,臉上閃過一絲難堪,但很快就被一種長輩的威嚴所取代。
“佳寧,你這是什么態度?”季明遠皺著眉,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我們好歹是你曾經的叔叔嬸嬸,你就讓我們在外面等著?”
景佳寧放下手里的平板,慢悠悠地抬起頭。
“曾經?”她重復著這個詞,唇邊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還有什么資格在這指手畫腳呢?”
季明遠被她一句話噎住,臉色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