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調調。
“扔了。”景佳寧悶悶地回答。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卷著電話線,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
“晏朝弋。”
“嗯?”
“你什么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似乎頓了一下,才傳來他的聲音:“怎么?”
景佳寧的唇邊勾起一抹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她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像是在他耳邊低語。
“等你回來,我告訴你,‘還不夠’的下一句是什么。”
說完,她不等晏朝弋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景佳寧靠在老板椅上,心情復雜地轉了個圈。
她捂著發燙的臉頰,腦子里卻清晰地浮現出晏朝弋在天臺上,耳根泛紅的模樣。
哼,光說不練假把式。
而遠在歐洲,剛剛結束一場跨國會議的晏朝弋,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已經掛斷的通話。
他身后的幾個外籍高管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這位素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頂頭上司,嘴角竟然破天荒地,勾起了一個極淺的弧度。
他看向了身旁的助理。
“抱歉,麻煩把后面三天的行程全部都壓縮到一天,我有事著急回國。”
“啊?”分公司助理懵了,“晏先生,這這不可能啊,工作量太大了。”
三天的時間轉到一天,這得是什么超絕的精力才能完成的?
晏朝弋瞥了他一眼。
“我著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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