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能保證對方手下關聯的公司或者負責的項目都會告吹,這樣的懲罰其實也是足夠的。
因為造成的損失,足以讓他在這個圈子里面聽不下去。
景佳寧緩緩轉過頭,車內昏暗的光線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陰影。
她看著身旁這個男人,他矜貴、強大,為她撐開了一片絕對安全的天地。
良久,她輕聲開口,問了一個和復仇毫不相干的問題。
“我就是希望他不好過,但是”她忽然湊近晏朝弋,好聞的馨香位于充斥著他的鼻尖,“晏朝戈,你幫我,圖的是什么呢?”
和季禹陽離婚之后,他就不能是她的小叔了。
晏朝弋沒有看她,深邃的目光落在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上。
車內極致的安靜,讓這個問題顯得格外尖銳。
良久,他轉過頭,那雙看透世事的桃花眼,此刻專注地鎖著她。
“圖你。”
兩個字,沒有絲毫猶豫,像淬了火的鋼印,烙在景佳寧心上。
她呼吸一滯,大腦瞬間空白。
“圖我?”
她有什么好圖的,在別人看來,她甚至都沒有什么價值可。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晏朝弋已經移開視線,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平淡,“你想回家,還是想出去散散心?”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剛那石破天驚的兩個字只是幻覺。
“去哪里?”
“我朋友組了個局,有你相識的人。”
“好,去。”
半小時后,市區最頂級的私人會所“leira”。
當晏朝弋推開包廂大門時,里面原本喧鬧的音樂和笑談聲戛然而止。
“弋哥?您怎么”帶頭組局的陳帥一臉錯愕地迎上來。
今天也沒邀請這大佬呀?
而且一般邀請他那都得單獨開個包廂,畢竟他不喜歡這種吵鬧。
他上這來干啥?
一個問號充斥著腦海,但是人都已經來了,那絕對是不能趕走的。
“帶人出來逛逛。”
在場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今天晚上的事,他們可都是在網上看到了。
晏朝弋能這么清晰的知道他在這里組局,又明白他這圈子里的人都在這,那絕對有問題。
不過,這也是變相的介紹了,大家都懂事,肯定也不會瞎說什么。
所有人心領神會,看向景佳寧的眼神,瞬間從看一個“豪門棄婦”的同情,轉變為對一個站在權力巔峰男人身側的女人的敬畏。
“佳寧姐!”陳帥反應最快,立刻換上熱情的笑臉,“對,我們今天組了個局,你快進來,就等你了,待會兒我們還有個朋友要來,今天心情不好的話,跟我們幾個喝一杯,弋哥很少來我們組局的地方。”
景佳寧沒理會那些復雜的目光,徑直走到主位坐下,仿佛她天生就該坐在那里。
她沒心情應酬,只想發泄。
“經理,”她朝侍立一旁的會所經理招了招手,“把你們這兒最貴的酒,一樣來一箱。”
經理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景小姐,您是說”
“聽不懂?”景佳寧抬眼,目光冰冷,“有多少上多少,心情好,我請客。”
全場倒吸一口涼氣。
這已經不是喝酒了,這是在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