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又是為了他的面子。
“你的面子,憑什么要我來撐?”景佳寧冷笑,“季禹陽,你求人的態度,未免太高傲了些,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自己還有魅力?”
季禹陽的胸口劇烈起伏,知道景佳寧已經不似從前那樣好騙。
“那你爸媽留在老宅的那些遺物你還想不想要了?”
空氣瞬間凝固。
景佳寧臉上的最后一絲笑意也消失了。
當時提離婚比較匆忙,也沒有回去拿自己的東西。
季禹陽見她變了臉色,以為自己終于抓住了她的軟肋,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得意和殘忍:“那些東西,雜物間很潮,發霉了,或者不小心被傭人當垃圾處理了,都很正常,不是嗎?”
無恥。
景佳寧垂在身側的手指,一寸寸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很好。
季禹陽,你成功地,再一次刷新了我的底線。
她以為自己會暴怒,但出乎意料的,內心卻一片平靜,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她需要拿回那些東西。
但不是用妥協的方式。
這個生日宴,她也必須去。
她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舞臺,親手把季家最后的遮羞布,當著所有人的面,一片片撕下來。
“好啊。”
景佳寧忽然抬起頭,再次笑了。那笑容,在走廊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妖異,像一朵開在懸崖邊的罌粟。
“我去。”她一字一頓,聲音輕柔得像情人的呢喃,“會給你媽準備一份生日大禮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被打開了,他狼狽地轉身,快步離開,仿佛在逃離什么。
景佳寧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只剩下一片寒霜。
一只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將她攥緊的拳頭一點點掰開。晏朝弋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
他什么都沒問。
“一起去。”
逗逗貓狗也不錯。
季家老宅的生日宴,賓客云集,衣香鬢影。
林婉就是這樣,只要有錢他就喜歡大辦特辦,以前別人或許還給面子,但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來的都是想看笑話的。
“聽說今天景佳寧也會來呢,要是我呀,我才不會受這個委屈呢。”
“這誰知道呢,別人的事情你就最好少管,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當景佳寧從晏朝弋的車上下來時,瞬間成了流的漩渦中心。
她甚至沒有穿禮服,只是一身剪裁精良的米白色西裝套褲,長發隨意地在腦后挽成一個低髻,臉上是幾乎看不出妝感的淡妝。
這不像是來給婆婆慶生的,反倒有種來討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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