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寧臉色蒼白。
季禹陽看到那刺目的鮮血,猛地回神。
他下意識松開魏晴菀,想要上前扶住她,但手又在半空硬生生止住。
“苦肉計?景佳寧,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景佳寧面色慘白,“苦肉計?用來對付你這種人我都覺得掉價。”
周圍人還在尖叫,似乎想要提醒季禹陽,景佳寧并不是做戲。
他剛想拉住景佳寧一看究竟時,景佳寧突然情緒激動后退一步,忍著暈眩,刀尖對著季禹陽,“別碰我!”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冷冽的聲音傳來:
“寧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快步走來。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面容妖孽俊美。
是晏朝弋。
他看到景佳寧的樣子,眼神瞬間變得駭人,周身氣壓驟降。
“晏朝弋”
景佳寧看到他,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手上的小刀掉落在地。
晏朝弋大步上前,動作輕柔地打橫抱起景佳寧。
景佳寧聞到熟悉的冷冽清香,只覺鼻尖一酸,委屈涌上心頭。
安全感的包裹下,她終于支撐不住,放心地暈了過去。
季禹陽面部肌肉抽·動,他攔住晏朝弋:“她生是季家的人,死是季家的鬼,放下!”
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滿了戾氣,
“佳寧如果有事,我會讓整個季家陪葬。”
說完,他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抱著景佳寧,快步離開祠堂。
季禹陽僵在原地,看著地上那攤刺目的鮮血,全身冰冷。
景佳寧在醫院醒來時,窗外天色已暗。
手上打著點滴,腿上的傷已經處理包扎好。小腹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更痛的是心。
“醒了?”低沉悅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景佳寧轉過頭,看到晏朝弋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手里還拿著一份文件,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輪廓,妖孽又矜貴。
“晏朝弋”
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晏朝弋自然地探了探她的額頭,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景佳寧搖搖頭,看著他眼底淡淡的青灰,心里一暖,
“你一直在這里陪著我?”
“嗯。”
晏朝弋淡淡應了一聲,遞給她一杯溫水,
“剛醒,先喝點水。”
景佳寧乖乖喝水,享受著很久沒感受過的溫柔。
從小到大,每次景佳寧受傷或者難過,陪在她身邊的,總是晏朝弋。
哪怕后來生氣她任性嫁給季禹陽,
但在她需要的時候,他永遠都在。
“流產還不好好修養,現在身體又遭罪。寧寧,我當初就不應該放手。”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