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院掛了數十年的牌匾取了下來,掛上雅風院的牌匾。
此時此刻,顧謹榮盯著牌匾,眼里存著怒火。
母親搬了院子,但不代表心里是服氣的。把雅風院的東西搬得干干凈凈這是其一,把雅風院的牌匾再次掛上,也就是在跟他宣戰。
是的,他承認母親是幫了他。
可幫他不是應該的嗎?就像祖母一樣,祖母雖然不如母親有錢,但做什么都是為了父親。
父親那般無能,祖母也不遺余力的幫著父親。
天下哪個做母親的不幫兒子?
她一個后宅女人,價值不就是如此。
如果都不能幫他,那又怎配做一個母親?
“侯爺,咱們進去吧!”九懷小聲地說。
顧謹榮往里走去,微微呼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
新雅風院里,翠娥幾個都還在忙著。
翠娥倒掉一大桶黑黝黝的水,抬眼就看到侯爺和九懷往里來。
“侯爺!”
她提著桶站直身子,揉了揉腰,“侯爺突然這么一吩咐,連給奴婢們做準備的時間也沒有。
匆匆搬來,老夫人的寢房都是亂糟糟的。”
“姑姑這是嫌累?”顧謹榮沒有好氣地說,“這不都是下人應該做的嗎?
還是姑姑仗著是母親身邊的老人,什么活兒也不想干?
也是母親寵著姑姑你,若是其他府里的下人像你這個樣子,早就被趕了出去。”
肚子里藏著的怒氣,全都宣泄在翠娥身上。
翠娥提在手中的桶子,重重落在地上,人也是懵的。
“翠娥是本夫人房里的人,輪不到你來斥責!”李筱雅的聲音從走廊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