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國公府。
子姜站得筆直,“爺,真不怪屬下。那可是秦軒昂,殺了他,不是給侯夫人留禍端嗎?”
蔣致遠手里的毛筆想扔出去,被他抓著忍住了。
也好,讓她警醒一些,不至于被誰害了都不知道。
“秦尚書的手,本就沾滿了鮮血。現在又生出這么一個兒子,比他更狠毒。
你做得對,爺只想讓你殺匪徒,沒讓你殺他。”
“就是嘛!”子姜微微呼氣,像是逃過一劫。
他挪動了一下身子,調整了一下站姿。
蔣致遠看著他,“傷好呢?”
子姜這下渾身都松懈下來,“爺,子姜用了覃大專的秘制好藥,好得快。已經無礙了!”
“看來真有點用。”蔣致遠收回目光,“藥錢從的月例里扣。”
子姜無語笑了。
蔣致遠一記目光射來,“你不服?”
“這次屬下還真不服,”子姜不由得拔高音量,“屬下沒用您買的那瓶,用的是侯夫人身邊小丫頭送的那瓶。”
他硬氣起來。
從懷中拿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白瓷瓶,“就知道爺你很小氣,還給您!”
蔣致遠望著桌上的瓷瓶,“你收了人家的東西?”
子姜又全身緊繃起來。
蔣致遠低笑,“她這是準備連我身邊的人也收買?”
抬起黯黑的目光,落在子姜身上,“顯然,你已經被收買了。”
“沒有!”子姜否認。
“沒有你砸了它!”蔣致遠挑了下眉,瞥著桌上的小白瓷瓶。
子姜飛快地伸手過去,拿起他用的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