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旁,拿起放在枕頭下的藥丸吃了兩顆。
感覺好了一些,氣也消了一些。
“你也聽你祖母說了,六月初八那兩名妾室進門,會有陪嫁進來。”他說道,“到時候就用她們的嫁妝,給你娶妻!”
“可是納采的日子不是定在六月初六嗎?”顧謹榮妥協了一點。
“只是納采,用不了多少銀子。”顧長青坐到桌旁,低喘著粗氣。
“賬中還有一千兩,我這里有你祖母上次給的一千兩。兩千兩銀子,夠辦八寶禮了。”
“那這事還是交由母親辦?”顧謹榮接過顧長青遞過來的一千兩銀票。
“哼,你也瞧見她了。她辦不辦,我反正是不會再勸。”顧長青沒有好氣地說,“都要被她氣死了,你還要我去討好她。再這樣下去,她就要站在我頭上拉屎了!”
“其實這事真怪不到母親,”顧謹榮替母親說起好話來,“一大早母親就去同祖母商量,分明是祖母故意為難母親,您也瞧見了的。”
“你現在倒是挺維護她。”顧長青瞥了兒子一眼,從他臉上看出端倪。
“兒子只是不想見父親與母親一直這么下去。自從母親誤會您給她下毒害她難產之后,母親心里的氣一直沒有消。
您不好好哄她。
所以才會讓侯府不得安寧。
父親,不是兒子說話直。而是您真應該好好想想,得罪母親之后,侯府到底遭了多少罪。”
顧長青垂目不語。
顧謹榮便趁熱打鐵,“兒子知道母親粗鄙,難登大雅之堂。也知道父親喜歡溫婉可人、端雅有才華的。可這樣的人,您大可納她入府。
但母親那邊,您再不愿,也得哄著、騙著,就算不為了您自己,也得為了整個侯府啊!
祖母說的那兩名小妾,能帶來的嫁妝再多,最多也不過幾萬兩銀子。
還能比得過母親?”
顧長青有些被兒子說動了,何況謹榮說的也是事實。
李氏什么都沒有,獨獨不缺銀子。
不僅她不缺銀子,她娘家更不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