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這是顧謹榮自李筱雅小產之后第一次來雅風院。
“謹榮來啦!”李筱雅臉上帶笑,但笑意并不達眼底,看上去十分冷淡。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顧謹榮沒有半點恭敬,質問的口氣,宛如他才是侯府輩分最高的人。
“趕出去!”李筱雅原還想著不那么快撕破臉,畢竟要對付的人實在太多,一個一個來她才順手。
既然這顧謹榮如此迫不及待,那就成全他。
伍星上前,抓住顧謹榮就往外拽。
“放肆,一個粗鄙婢女,就敢對本少爺動手!”顧謹榮怒不可遏,雙手雙腿使勁掙扎。
伍星一甩手,把他扔進了院子中間。
顧謹榮狼狽地爬了起來。
李筱雅站在廊下,“顧謹榮,你的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讓外人知道你在母親的院子大呼小叫,不敬長輩。
你那尚未入職的官也不用當了!”
顧謹榮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但腦子還很清醒。他知道母親說的是真的。
自去年科舉得了名次,到今年這個時候才有那么一點機會。
不能傳出任何對他名聲不好的事情。
“母親,剛剛是孩兒沖動了。但是孩兒不明白,母親為何要說出讓飛飛做孩兒貴妾的話。
秦家在京城的地位如何,母親應該比孩兒更清楚。
飛飛是尚書嫡女,怎么可能做妾?
就是謹敏嫁去秦家,也是正經的正室夫人。
您怎么能同媒人說那樣的話?
飛飛已經生氣了!”
李筱雅嗤笑,“顧謹榮,那秦飛飛愛氣,就讓她氣去。反正我也沒能瞧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