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感覺無力,叫老二老三過來,似乎也沒朝她想要的方向發展。
“母親,那些銀子可不是兒媳欠下來的。兒媳嫁給侯爺這么多年,嫁進侯府這么多年,可沒花過侯府半塊銀子。
反而”李筱雅頓了頓,嗤笑一聲,“侯爺是個男人,養家這種事情,怎么也輪不到我!”
“你嫁給了長青,自然得替他分擔。”老夫人想也沒想地說。
“老夫人,兒媳已經分擔得夠多了。要不然侯府哪能撐到現在。”
李筱雅并沒有看老夫人,而是一直看著顧長青。
“那四萬多兩,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除去錦銹莊那筆,還有一大筆是侯爺在京城酒樓欠下的。
侯爺朋友良多,日日宴客,飲酒作樂。
有沒有想過侯府已經沒有銀子承擔?”
顧長青又被點到了名,惱怒地看著李筱雅,“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愿意拿銀子出來。
你我夫妻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我做那些是為了什么?
我出去應酬,也是為了侯府,為了幾個兒子。
原先你什么也不說,現在卻是翻臉無情。
我顧長青真是看走了眼,娶了你這個無知女人!”
“侯爺可別氣,”李筱雅目光冷漠,語氣也涼薄,“您還病著,可別氣死了!氣死了,債也不會消。
他們會找你兒子要!”
“你!”顧長青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像是見到鬼一般,瞪著李筱雅,“你竟如此歹毒!”
“說到歹毒,我遠不及你!”李筱雅也站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叫二弟夫婦和三弟夫婦來是為了什么,我李筱雅今天就擺明了告訴你們。
再也別指望從我手中拿走一文錢,也別指望我還會好好的跟你顧長青過!”
“毒婦!毒婦!”老夫人指著李筱雅,“你當真不怕我要長青休了你!”
李筱雅轉過身來,“先別急著休我!”
“因為我要告人謀殺!”
顧長明夫婦與顧長陽夫婦互相望著,都有些驚到了的模樣。
尤其是魯氏,震驚過后,隱約透著小興奮。
“我了解大嫂這個人,不是逼急了,不會說這樣的話。”魯氏瞅了一眼老夫人,見她也一副嚇傻了的模樣,心里偷著樂。
“對了,大嫂,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啊?”
李筱雅冷笑一聲,“二弟妹不要急,等人到齊了,我自會告訴你們。”
“不知道到你胡說八道什么!”顧長青說,他撐著半邊身子,“我看你是要把我氣死才高興。”
李筱雅冷笑。
“母親,你真是太過分了!”顧謹榮四兄弟從外面走了進來。個個濕噠噠的。
“我們四兄弟在門外都聽見了,你怎么同祖母和父親說話呢?”顧謹榮走到顧長青身邊,把他扶著坐下。
再次轉過頭來,對著李筱雅說,“我和弟弟們也都聽說了,如今父親重病,你就不要再做傷害父親的事情。”
“不就是四萬多兩銀子,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市儈,原先你不是最不在乎這些東西的嗎?”
李筱雅眼睛濕潤,并不是因為顧謹榮現在的這些話。
而是想起了上一世,她最后的下場,恍惚重現。
寒冷刺骨,割痛著她的每一寸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