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瓶當中,那險些害過姜遇棠,讓她吃過一次大虧的花束。
春桃的小臉都氣鼓鼓的,心中覺得實在可惡,絕對不能這樣輕易的饒恕放過。
幾人合計完畢,悄然退出躲藏在了暗處。
明月在漆黑的夜空中高懸,散發出了皎白無暇的月光,枯樹枝的影子橫在了庭院,空氣帶著絲絲涼意。
主屋的燈被點燃,亮了差不多快有小半個時辰,就被流云用內力給熄滅了,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對外偽裝出了姜遇棠已然就寢的假象出來。
姜遇棠帶著他們躲在了廊下屋檐后的拐角處,目光一直警惕在四周觀察著。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圍墻外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有兩個人探頭探腦的出現靠近。
空氣好似突然在這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姜遇棠聽到之后,屏氣凝神朝著那邊瞇眸辨別了過去。
便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正是二皇子負責近身伺候與保護的侍衛。
“九公主這應該是歇下了吧?”
那人賊眉鼠眼地問道。
侍衛嗯了一聲,“這個時辰,宴會也差不多快結束了,準備的怎么樣了?”
“您就放心吧,這次保證萬無一失。”
那人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
“蘇大人和幾個朝臣聯手,給太子殿下敬了不少的酒,這會兒人早就已經不行了,待會一等宴會散場,就將他給推到九公主的屋子去。”
而那屋子當中,是提前放置了好東西的,藥效之強,是足可以叫人失去理智的。
兄妹茍且的丑聞,不管是放到哪一個國家,都足可以摧毀掉兩個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將他們給淹死,更別說是日后能在榮登大寶了。
但是,想到先前失敗的經歷,那侍衛胸腔內的心臟砰砰跳著,是無比緊張忐忑的。
只希望這次一切順利,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來了。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他們之間的竊竊私語,傳到了躲在暗處,這主仆三人的耳中。
他們都沒想到,二皇子的侍衛會用此如此惡毒的招數,齊刷刷的愣在了原地。
流云滿臉憤怒,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他們這還算是人嗎?
姜遇棠的臉色更是沉郁到了極點,給流云使了個眼色,示意可以開始動手了。
春桃不會武功,便繼續留在原地。
而她和流云,一人解決一個。
流云立刻明白,和姜遇棠閃身出去。
庭院當中的二人還沒有發現危險的到來。
那侍衛的主要注意力,放在了府邸花廳的宴會,心內總有不安,怕出了什么事。
“走,我們再過去接應看看。”
旁側的人快速應下。
他們放輕了腳步,準備去那邊看看。
未成想,才剛邁開了腳步,后頸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陣酸痛,眼前也出現了陣陣黑蒙。
還沒有看清楚對他們動手的人是誰,就先砰的下倒下,昏迷不醒的躺倒在了這青石板上。
流云震驚到了。
姜遇棠也懵了。
因為動手的人——不是他們!
主仆二人才剛過來,都還沒有靠近呢。
夜色濃稠,凋零的枯樹下,勾勒出了一道瘦削高挑的輪廓,墨色的身形頎長,面龐如月色般冷白,眉眼冷雋。
這是、溫既白。
是他對這兩個侍衛動的手……
可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還這般干脆利落的打暈了這兩個人?
溫既白不是連騎術都不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