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你說的話和你的行為是截然相反的,你沒有將如煙當做敵人,那如煙酒中的藥是誰加的?”
她又說,“哀家聽聞,此番國宴全權是由你來操辦的,未假手于人,你休想讓無辜的婢子們來替你背黑鍋。”
這話也是斷了姜遇棠一條后路。
豈料,她面不改色,直說,“真相其實很簡單,是陸如煙自己下的藥。”
“什么?”
太后覺得無比荒謬,簡直是笑了。
“如煙自己害自己?”
陸如煙聽到這話,手先哆嗦了下,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瞪向了姜遇棠。
“郡主,你謀害如煙也就罷了,如今,還要把罪名推到如煙的頭上,這還有天理嗎?”
姜遇棠沒有回復他們,只是拱手看向了北冥璟。
“陛下,實不相瞞,就在國宴開始前,微臣和負責國宴的桂嬤嬤發現,酒水被人動了手腳,加了使人胃痛嘔吐,頭疼發人的藥物。”
此話一出,在場中人全都嘩然。
姜遇棠繼續道。
“為了保證國宴不出現任何問題,微臣和桂嬤嬤就快速檢查做了調動,將提前備用的百花釀呈送了上來,但這酒是新釀的,和一味叫白蘭的藥物相沖,共同服下會有腹痛的效果。”
江淮安恍然大悟,快速補充說,“白蘭一藥,常用來治療這些頑疾。”
沉默已久的桂嬤嬤也出聲了。
“諸位要是不相信郡主的話,可親自去太和殿的后殿看看,那些被加了藥物的酒水直到現下都還在那兒。”
她繼續說,“郡主識大體,并未捅破,想著的是只是彌補,未料到陸姑娘還留了這么一手,自作自受,還要接著追究。”
姜遇棠老早就讓桂嬤嬤盯著陸如煙,桂嬤嬤又怎么可能會真就中了陸如煙的詭計,讓姜遇棠還沒有當上皇后,就聲名掃地。
她們在發現陸如煙去了后殿,便打算來個將計就計,給她造成了什么都沒有發現的假象,就是為了這一刻。
像陸如煙這種人,雖然威脅不強,但總是會制造一些小的麻煩來,再加上有太后撐腰,終究是個隱患。
還不如,一并解決了的好。
真相,已然在這太和殿內大白。
先前姜遇棠說是陸如煙自導自演,許多人抱著的是和太后同樣的想法,如今突然反轉,頓時震驚在了原地。
太后蹙緊了眉頭,猛地看向了陸如煙。
“如煙?”
陸如煙內心慌亂不已,手指都在緊張的哆嗦著,恐懼的情緒讓腹部的痛處更為強烈,落著淚搖頭。
“沒有,如煙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母后何須多問,派人去后殿一查不就知道了。”
北冥璟一錘定音,“常順,你去看看。”
陸如煙的心跳停止,險些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太后一看,也差不多明白了過來,眼前一黑,腦袋瓜子嗡嗡嗡的,眼神滿是恨鐵不成鋼。
蠢。
真的是蠢啊。
她怎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還被姜遇棠給反將一軍?
陸如煙不知道,這場國宴也關乎著她,還有皇帝,整個北冥的顏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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