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迎他們去準備好的府邸,依舊在路上打著官腔。
玄宸發現,此地比上一個城池要好的多,想著大家伙也一路舟車勞頓,便給了大部隊休息閑逛的時間。
姜遇棠對于官場上的那些寒暄應酬不感興趣,便和玄宸打了聲招呼,帶著春桃與流云在花城放松逛了起來。
暮色如墨汁般暈染開了天際,北冥的使臣團也下了同樣的命令,大家伙都高興不已。
走在這異鄉的街道,姜遇棠給春桃買了滾雪球解饞。
不多時,流云就過來做匯報了,派去的侍衛已是來到了那溫既白的身邊,暫且還并未發現什么異常。
對方的性子的確是孤僻不合群,都未和大家伙一同出來閑逛。
說完,流云又遲疑了下,“就是那二皇子的人,到了花城之后鬼鬼祟祟,有些不太對勁的……”
“看他想要搞什么鬼。”
在這個節骨眼上,二皇子出手,錯的越多,對姜遇棠與玄宸來說是最有利的。
城門樓的銅鈴隨著晚風晃動,叮咚聲混著街市的喧囂聲撲面而來,紅色的燈籠掛了起來,穗子在風里輕輕打漩,將酒樓茶館的木牌染的暖紅。
街角的糖畫攤子圍滿了孩童,還有著猜燈謎的活動。
姜遇棠在此駐足玩了好半會,才與江淮安他們會和去用膳。
“棠棠,我打聽了,出了這花城不久,就到朝云的地界了。”
桌子前,江淮安期待的又說道。
“屆時,你便也就可以見到你的父皇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早先在京城的時候,玄宸就給朝云帝遞上了姜遇棠去往盛安的消息。
朝云帝雖然沒有捎話過來,但卻已經讓人給姜遇棠修建起了公主府。
還親自去了先皇后的陵墓祭拜了一趟。
聽說在里面逗留了兩三個時辰不止,惹得后宮內的許多妃子眼紅不止。
朝云帝自打立了皇后之后,后宮便形如虛設,再無臨幸過任何的妃子,本以為皇后故去,她們就有機會了。
哪成想,這么多年過去,朝云帝依舊再沒踏入過后宮半步。
他們都快忘了先皇后這個人,朝云帝沒有忘。
姜遇棠聽到這話,托著下巴道。
“玄宸和我說,自先皇后故去之后,他的性子就有些冷。”
而且玄宸先前給她看的帝后畫像,是他們年輕時候的,也不知道現下已到中年的朝云帝,和畫像當中的變化大不大。
“反正,到時候看吧。”
經歷了這么多的風波之后,她的心境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江淮安認同地點了點頭,給她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過去。
“有道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來,多吃點。”
說完這話,又看到了廳堂內的酒缸。
他被勾起了饞蟲,問道,“棠棠,我們要小酌點嗎?”
姜遇棠想到先不久流云說的話,拒絕了。
“等到了朝云盛安,你想要怎么喝,我都來陪你,現下忍忍得了。”
就算他們離官府不遠,但究竟是出門在外,又有著二皇子這個隱患在,多留個心眼總是沒錯。
江淮安砸吧了兩下嘴巴,可憐兮兮的答應了下來。
他們喝的是當地的花茶,滋味還算不錯,口齒留香的。
再配上這夜景,晚膳吃的倒還算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