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遇棠直覺,可能是真假公主一事有了進展,也想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世,就答應了下來。
朝云使臣團,居住在京城的驛站,便重新上了馬車,徑直趕往了過去。
太子和二皇子向來不和,兩個人在驛站中的院子相隔老遠,也可能是互相防備著對方,都有些大量的守衛在巡邏。
十五帶領著姜遇棠,來到了玄宸的住宿處。
她剛踏入,就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頓時愣了一下,就看到了內室當中的男人,已然是站了起來,進行著自己所傳授的康復訓練。
沒有任何人,比玄宸還想要早日站起來,恢復成為常人。
故而,在他雙腿有所好轉,便開始起了鍛煉,如今雖然還需要借助拐杖,才能夠走路,但已經勝過了先前百倍。
這完全超出了姜遇棠的預料,看到之后都驚了下。
玄宸的臉上汗淋漓的,喘著氣,帶著拐杖落座在了輪椅上,聲線起伏的說。
“棠棠,你來了,讓你見笑了。”
姜遇棠上前去,幫他把脈檢查了下身體,發現他的雙腿恢復的很不錯,全都是他堅持訓練的功勞。
按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不出一個月,玄宸就可以回到從前,像正常人一般行走,也不會再有朝臣,對他的太子之位有所爭議。
“孤今日叫你過來,并非是為了診治雙腿,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于你。”
他坐在木制的輪椅上,喝了口茶水,歇息了片刻,在姜遇棠疑惑的雙目下,又繼續說道。
“孤的人收到消息,說是寒山寺那位已故主持的遺物中,有那影衛最后留下的絕筆書信,真相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不僅如此,玄宸這段時日,還順利的查到了一個疑點,那就是在來北冥之前,二皇子的人就和陸如煙有過接觸。
“絕筆書信?”
姜遇棠聽到這話,眉頭古怪地輕擰了下。
“先前怎么沒聽說?”
“這也是孤在近日來調查的時候,有方丈說出的。”
玄宸注視著,繼續道,“先前主持圓寂之后,遺物就被收在了寺內的法堂當中,就算是地位再高的香客,也無權進入。”
法堂當中,一般供奉著的是德高望重高僧的舍利和遺物,關乎到信仰,是無法用權利橫加干涉的。
姜遇棠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著夜晚偷偷進入?”
“是,也不是。”
玄宸這樣回。
他的眉眼深深,又道,“其實我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消息,透露給二皇子和陸如煙他們知道,來確定陸如煙的真正身世。”
如果陸如煙是假的,那一定比他們更著急想要毀掉這絕筆書信。
姜遇棠卻總覺得哪里有不對勁的地方。
不是說這個計劃有問題,而是覺得幕后像是有推手般,在引導著他們。
“棠棠?”
察覺到了姜遇棠的失神,玄宸不禁喚道。
“是此計有疏漏的地方嗎?”
“不是。”
姜遇棠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揭過了這個話題,“事不宜遲,那今兒個晚上,我們就去行動看看吧。”
不管如何,那封絕筆書信也許關乎到了她的身世,必須要搞個明白。
“孤和你一樣的想法,已經派了十五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陸如煙和二皇子那邊。”
真相,將在今夜揭曉。
不出意外的,皇宮當中的陸如煙,在陪著太后念完了佛經之后,就得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