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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吉普車在周家小院門口停下。
折騰了大半天,溫迎抱著懷里終于退燒、此刻睡得香甜的小寶,自己也累得眼皮打架。
小家伙呼吸均勻,小臉紅潤了些,只是病后體虛,睡得格外沉。
周玉徵停好車,繞到副駕駛這邊,輕輕拉開車門。
他小心地從溫迎懷里將熟睡的兒子接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穩,生怕驚擾了孩子的安眠。
溫迎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胳膊腿,跟著下了車。
夜風帶著涼意,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周玉徵的外套。
兩人一前一后,抱著孩子,輕手輕腳地走向家門,準備直接上樓休息。
然而,當周玉徵推開門,里面的情形卻讓兩人都愣住了。
客廳此刻燈火通明,而且……人還不少。
周父和周母并沒有休息,而是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的沙發上。
周父眉頭緊鎖,手指間夾著一支沒有點燃的香煙,神情是少見的嚴肅。
周母也是眉頭微蹙。
客廳里的其他人。
除了周父周母,沙發上、椅子上還坐著四五個年紀與周父相仿的男人。
他們那種久居人上的氣度和沉穩的坐姿,都無聲地彰顯著他們不低的地位。
客廳里的氣氛壓抑,沒有人說話,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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