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穎被他問得再次慌亂起來,手指用力絞緊了裙擺:“我……我……”
司冬霖沒興趣聽她的辯解,將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把空杯重重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他那雙狹長的鳳眼緊緊盯著她,里面滿是冰冷與不耐煩:
“曲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帶著警告,“溪山那塊地的開發計劃已經在籌備了,前期投入巨大。請問我親愛的‘表妹’,你什么時候才能名正順地拿到你作為司家血脈該繼承的遺產?以及你‘母親’名下那筆信托基金,那筆錢,是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不想在將來,因為你的身份問題,留下任何可能被其他有心人攻擊的隱患。你明白嗎?”
曲穎被這壓迫感嚇得魂飛魄散,再次跪倒在地毯上,聲音帶著哭腔懇求:
“少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那個瘋女人承認我,我一定會盡快拿到那筆遺產的,請您再相信我一次!”
司冬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動容,只有一片漠然。
他厭倦地揮了揮手。
“滾吧。”
曲穎從地上起來,朝著司冬霖深深鞠了一躬,腳步踉蹌地退出了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司冬霖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身,邁步上了二樓。
他沒有回臥室,而是徑直走進了書房。
反手鎖上房門后,他臉上那慣常的散漫與邪氣收斂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深沉冷靜。
他走到靠墻的紅木書柜前,伸手取下了幾本厚重的外文書。
書被拿開后,露出了后面一塊顏色略深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