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溫迎回了二樓的臥室,他依舊一不發。
溫迎心里嘀咕,猜不透這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想法。
她走到床頭柜前,拿出那個藏著她全部家當的鐵皮餅干盒打開,將手腕上那塊賀為京送的手表摘了下來,小心地放了進去。
盒子里,周玉徵之前送她的那塊金鑲玉吊墜,以及周母給的那個金鐲子,都安靜地躺在絨布上。
財不外露的道理她懂,她平時上班是絕不會戴的。
她拿起那一疊疊捆扎好的大團結,又仔細數了數,嘆了口氣。
距離她夢想中帶著兒子實現財務自由、徹底躺平的目標,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而且……周玉徵一日不恢復記憶,她這“騙”來的富貴生活就多一分隨時崩塌的風險。
這就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她無法真正安心。
就在這時,周玉徵推開門,走了過來。
溫迎做賊心虛,連忙把盒子蓋上,卻見他只是將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遞到了她面前。
溫迎疑惑地接過,入手沉甸甸的。
她打開信封口往里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嶄新的大團結,面值都是最大的那種,粗略一看,數額驚人,里面還夾雜著不少糧票、布票等各種緊俏的票證。
“這么多?”溫迎驚訝地抬頭看他,“哪來的?”
周玉徵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我問家里要的。”
溫迎更疑惑了:“怎么這么突然……”
周家雖然家境優渥,但周玉徵向來獨立,從不輕易向家里開口,更何況是這么大一筆錢。
周玉徵看著她,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沉聲開口:“你……能不能不去外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