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計顯示三十七度八,低燒。
周玉徵看著那小小的水銀柱,眉頭擰得更緊。
他用手背再次貼了貼溫迎依舊滾燙的臉頰,語氣擔憂:“低燒也是燒,還是去醫院拿點藥穩妥,萬一晚上嚴重起來怎么辦?”
溫迎只覺得喉嚨干得冒煙,腦袋昏沉,此刻最渴望的就是一點冰涼的慰藉。
她搖搖頭,聲音沙啞卻帶著點耍賴的意味:“不去醫院……我就想吃根冰棍。”
她想起前兩天和小寶一起熬了一大鍋綠豆沙,特意凍了些綠豆冰棍在冰箱里,那清甜冰涼的口感,光是想想就讓她口水分泌。
一旁的小寶一聽到“冰棍”兩個字,眼睛一下就亮了。
小家伙對冰棍有著超乎尋常的渴望,但因為腸胃弱,家里人都嚴格控制他吃的次數,此刻聽到媽媽提起,立刻像只聽到開飯鈴的小狗,興奮地就要往廚房冰箱沖。
“不行!”
周玉徵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兒子的后衣領,像拎小雞崽一樣把他拎了回來,語氣冷硬:“發燒了怎么能吃冰的?刺激腸胃,加重病情。”
他把掙扎的小團子按在身邊,又看向溫迎,態度堅決:“你也不行。”
溫迎本就身體不適,心情煩躁,被他這么一管,逆反心理立刻就上來了。
她撇撇嘴,開始耍無賴:“我就要吃!不吃冰棍我難受!腦袋更暈了!”
周玉徵看著她燒得紅撲撲的臉和倔強的眼神,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但還是堅持原則:“難受也得忍著,等病好了再吃。”
溫迎見狀,立刻改變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