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炳奎讓人把鄭逢安拖去了祠堂。
要他跪滿三個時辰,好好反省。
隨后避退屋里的人。
他微微彎下腰,姿態放得極低,對著溫毓誠懇道:“今日之事是我教兒無方,讓您受了驚。您放心,我這就讓人去尋最好的玉料,打十只鐲子送到您院里,算是給您賠罪。”
溫毓說:“換成銀子給我更好。”
鄭炳奎當即從袖中掏出幾張大額銀票遞過去。
溫毓接了。
錢在人間最是好用,她如今正需要。
收起銀票,她抬眼看向鄭炳奎,忽然問道:“你這個兒子性格如何?”
“膽小怕事,最不爭氣!”鄭炳奎想都沒想就答了,語氣里滿是對鄭逢安的失望,仿佛提起這個兒子就覺得心煩。
溫毓卻沒接話,只慢悠悠道:“墻角的毒蝎,平日里縮著尾巴藏在石縫里,看著怕人得很,可真被惹急了,尾尖那一下,能要了人的命。”
鄭炳奎皺著眉,盯著溫毓看了半晌。
好端端的怎么說起了毒蝎,這和他兒子有什么關系?
不等他問出口,溫毓話鋒陡然一轉,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煉丹了?”
鄭炳奎愣了愣,隨即笑道:“這幾年閑著沒事,煉著玩玩。”
“你想長生?”
“阿奶,誰不想像您這樣。”
溫毓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掌:“混賬玩意,也敢和我比!你爺死得早,他要是在,你皮都抽爛了。”
鄭炳奎揉著腦袋,憨憨的笑。
溫毓提醒他:“那玩意吃多了,傷腦,你慎重。”
“知道,聽阿奶的,回頭就把爐子砸了。”鄭炳奎應得很好。
可去了煉丹房,看著自己這幾年的心血,他哪里舍得砸,讓人悄悄把爐子搬了出去,在外頭找了個小院子,繼續煉丹。
他想長生。
做夢都想。
阿奶可以,他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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