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得又急又猛,溫毓被拽得腳步踉蹌。
只得順著她的力道走:“蕊蕊慢點,小心摔著。”
“表姐,你又喊錯了,人家不是蕊蕊,是苞苞啦!”鄭苞兒把她摁在亭內鋪了軟墊的石凳上。
溫毓剛一坐下,眼前又冒出來一張一模一樣的圓臉。
鄭蕊兒端著個描金小碟走過來,皺著圓鼻頭糾正:“表姐,她是苞苞,我才是蕊蕊呀。”
溫毓看著眼前兩張幾乎分不出的圓臉,忍不住笑了:“是表姐糊涂,記錯了名字,該罰。”說著便從竹籃里摸出兩塊裹著厚糖霜的松子糕,遞到姊妹倆手里,“用這個給你們賠罪,好不好?”
喜兒看得一愣。
那不是喂雀兒的食嗎?
糖霜沾了指尖,鄭苞兒忙舔了舔。
鄭蕊兒晃著腦袋問:“這么冷的天,表姐來后院做什么?”
“來給雀兒投點食。”溫毓指了指竹籃里的碎米團子,轉而反問,“你們倆倒是不怕冷,在亭子里做什么呢?”
“畫畫!”鄭苞兒和鄭蕊兒異口同聲。
說著就各自從石桌下拖出個小畫夾,掏出兩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畫紙遞過來。
“表姐,你幫我們看看,誰畫得更好看?”
紙上畫的是后院的湖景,雪落湖面結了薄冰,梅枝斜斜探在岸邊——只是線條歪歪扭扭,梅枝畫得像根柴火棍,冰塊更是涂得一片雜亂。
溫毓忍著笑接過來,認真對比了片刻:“都好,比表姐強多了。”
“哪個最好?”姊妹倆湊過來,兩雙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期待,連鼻尖都幾乎要碰到一起。
溫毓半點不顯為難,笑著指了指鄭苞兒的畫:“苞苞這張構圖最巧,把湖邊的亭子和梅花都畫進去了,看著熱鬧;蕊蕊這張用色最亮,冰面的白和梅花的紅襯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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