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是糊涂了!”鄭嘉欣用力捶了下自己的額角,后怕瞬間攫住了她。
不管是去大理寺衙門口喊冤,還是私下找謝大人。
竟都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的蠢辦法。
她攥住溫毓的手:“掌家這幾年,外人都覺得我穩重冷靜,可我也有病急亂投醫的時候……眼下我腦子一片混沌,實在想不出半點法子了。阿毓,你教教我,我現在該怎么辦?”
溫毓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放緩:“沉住氣才是救人的關鍵。”
隨后喊了外頭伺候的丫鬟喜兒進來,讓她去小廚房打盆熱水。
再取一瓷瓶金瘡藥來。
“先洗把臉。”溫毓把帕子浸在熱水里,擰干了遞過去。
鄭嘉欣接過帕子,指尖碰到滾燙的布料,眼眶又熱了:“是我娘打的,她知道我還惦記著元辭,逼我斷了念想,可我不肯聽。”
“這個時候,聽表嬸的話。順著她,才不會讓人先盯上你。”
鄭嘉欣用力點頭。
然后接過溫毓遞來的金瘡藥,對著銅鏡細細涂了。
溫毓又取了塊干凈的素色帕子給她:“回去時把臉掩著,走得精神些,切莫讓人瞧出你為顧元辭的事傷神——被有心人瞧出破綻,你就成了別人手里的刀。”
鄭嘉欣攥緊帕子,重重應下。
臨出門時,溫毓又告訴她:“別急,凡事皆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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