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蘭也急了:“爹,您要相信娘啊。這些人肯定是被人挑唆了,故意來害娘的。”
沈祺瑞猛地甩開女兒的手,一股滔天怒火從胸腔里竄起,目光落在趙氏身上,字字如刀:“庫房的鑰匙和對牌,自芙清去世后就一直由你掌管!他們若沒你的允許,有本事從庫房拿走這些物品?若是被偷,年年清算庫房,你會半分都沒察覺?”
被這話一堵,趙氏喉嚨發緊,再難擠出半分辯解的話。
溫毓站在一旁靜觀。
這局是她親手引線,只看著眾人順著線索點火。
待趙氏慌得幾乎站不住時,她才淡淡開口:“趙珍珠,你可知,你這條命,恐怕還不夠抵三條人命。”
“三條?”靈堂里有人忍不住低呼。
柳氏和沈云曦是兩條,第三條是誰?
倒是周姨娘先反應過來,往前湊了半步接話:“你、你是說老太太……”
溫毓勾了勾唇角,目光直直鎖著趙氏:“老太太被佛像砸死前,在小佛堂單獨見了你。她早對當年柳氏的事有所懷疑,暗中找過這產婆和大夫對質,才叫你去問話。你抵死不認,爭執間推搡了老太太,生生讓她氣絕,偏巧佛像蛀空,塌了下來,替你頂了‘意外’的罪名。”
猶如刀子抵在脖頸,趙氏徹底亂了陣腳。
她指著溫毓,聲音很虛:“我沒有,你……你血口噴人!”
“老太太的尸體入棺前已經送去衙門驗尸,她并非死于重物撞擊,而是氣血逆行,活活氣死的。驗尸結果,此刻已經擺在衙門的公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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