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另一只手更快更沉,猛地按住陸從一另個肩頭,硬生生將人拉了過去。
讓云雀撲了個空。
云雀抬眼一瞧,來人正是謝景。
他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神色淡淡的,可眼底卻藏著種看透世事的沉淀,冷得沒半點溫度。
陸從一立馬像找到靠山,縮到謝景身后,抱著他胳膊就撒嬌:“阿景,你可算來了,再晚一步,我眼睛舌頭都沒了。嚇死我了,你可得為我做主。”那語氣,竟帶著幾分委屈的嬌嗔。
謝景沒看身后的人,目光越過云雀,直直落在溫毓身上,語氣聽不出喜怒:“沒料到,四小姐不僅脾氣不小,手段也這般狠厲。”
溫毓下意識瞥了眼自己手腕,本該閃起的金光,此刻竟半點反應也沒有。
她眉峰幾不可見地蹙了下,轉瞬便換上副乖覺討喜的笑:“謝大人這話可不對,平白扣我這么頂帽子,我可不認。”
陸從一立馬從謝景身后探出頭,嚷嚷道:“你都要挖我眼睛割我舌頭了,還不認?”
溫毓眼神陡然一厲,像淬了冰的芒,直直射向他。
陸從一脖子一縮,立馬又躲回謝景身后,抱著人胳膊小聲嘀咕:“阿景你看她!我怕!”
偏謝景這般血氣方剛的人,竟半分不覺得陸從一姿態別扭,還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聽聲安撫,轉頭對溫毓道:“從一是我的至交,今夜雪大迷了路,才誤闖貴府。四小姐高抬貴手,莫與他一般見識。”
“是真的誤闖?還是耳朵故意往我這伸?”
“從一性子笨,沒這心思。”謝景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