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初期的沖動、暴躁變成了憤怒、悲傷，但依舊在努力沖擊封印。

不知不覺間，萬年過去了。

他靜下心來，嘗試修煉，期待突破到大帝境，打破封印，只是這里的靈氣太稀薄了，根本無法助他提升境界，而且最讓他憤怒的是他的真元在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吞噬，逐漸變弱。

他認為這是劍魔在煉化自己，怒火滔天，又折騰了一萬年。

這一萬年。

應龍的修為從至尊境圓滿降到了天神境圓滿，他的憤怒少了，暴躁沒了，只有絕望和后悔，不過他沒有放棄，仍然在尋找破解封印的辦法，但都失敗了。

最后，他躺平了，陷入沉睡，劍魔愛怎樣就怎樣吧。

歲月如梭。

數萬年在他的沉睡中度過，他的修為雖然沒有再削弱，但是心態早已被磨滅了，他也嘗試過參悟劍魔口中的東西，由于他對劍魔的恨，再加上被困在無數年的怨，已經沒有心思修煉。

就這樣，十萬年過去了。

直至李易的到來，才給應龍解封脫困，眼看他就要龍嘯九天，又被劍魔的親傳弟子天璇女帝吞噬了龍元，這仇恨是越結越深了。

李易沒有關注小黑蛇的神色變化，更不知道他的心里歷程，內心空靈，修行陰陽混沌經，激活劍道體質，用心感悟此地的劍道九秘。

“難道劍魔口中的東西就是劍道九秘，那他怎么不給我明說？被困在這十萬年，我也沒有感受到任何規則啊。”

小黑蛇眼睛微瞇，想到了某種可能，突然渾身一震，呢喃道：“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被劍道規則籠罩，但我卻在抵觸它！”

下一刻。

小黑蛇放開胸懷，心平氣和，主動去接受曾經的道，那是一種禁錮他的力量，曾經將他的修為從至尊境削弱到了天神境，他竭力去反抗，與其斗了數萬年，最終他放棄了，躺平了，那種力量反而消失了。

頓悟后。

小黑蛇豁然開朗，片刻間便再次感應到了那股力量，它依然在，只是威力大不如從前，隨著時間流逝，規則之力也會消散。

只花了一盞茶的功夫。

小黑蛇便與那股力量接觸了。

他這一次沒有反抗，任由其進入體內，霎時一種道與理交織而成的規則之力，流轉全身，摧毀一切，識海，元府，血肉皆出現了無數道裂痕，他的的嘴里汩汩溢血，但是他沒有將其驅逐，而是冷眼旁觀。

直至這股規則之力把肉身，識海，元府摧殘得支離破碎時，他才開始反抗。

這是一種絕境之力，也是一種重生之力。

隨著他的反抗加強，規則之力開始敗退，最終由一條條規則之線形成了一個“斗”字，懸浮在元府內。

“我明白了，這不是劍道九秘，而是天地九秘中的斗字秘，劍魔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說這是劍道九秘，好讓天劍宗的弟子能用心去感悟修煉，令其他門派不會垂涎。

而這斗字秘，核心就是斗爭，反抗，所以劍魔沒有告訴我真相，故意封印我，讓我去反擊，參悟其中的奧秘與規則。

可惜我的悟性太差。

不明白想要對付一個敵人，需要深入了解他的一切，這樣才能徹底擊敗他，掌控他，所以我始終將這種規則之力拒之體外，令其無法在我的體內刻下道印。”

小黑蛇自語著睜開了眸子，眼神復雜。

他沒想到自己恨了十萬年的劍魔，居然有這等深意，從始至終自己都誤會了。

“斗爭，反抗？”

李易聽到此話，若有所思，他按照小黑蛇的理解，繼續尋找規則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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