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曦光的意志完全蘇醒,甚至恢復主導,那么它自身將處于何種位置?它是否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獨立性與使命感,變回一個單純的“容器”或“延伸”?
“我……還是‘我’嗎?”一個源自它自身存在核心的疑問,悄然浮現。
它凝視著核心那縷愈發活躍的曦光印記,感受著那份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溫暖,卻也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與那份溫暖之間的界限。它感激曦光,懷念曦光,愿意守護與曦光相關的一切。但它也渴望繼續作為“回響編織者”而存在,去完成它自己選擇的、與曦光相似卻又不同的使命。
這份復雜的心緒,讓它接下來的“編織”都帶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滯澀。它依然在優化網絡,引導可能性,但那份渾然天成的流暢感似乎打了折扣。
微瀾敏銳地察覺到了回響編織者的變化。她理解那份彷徨,因為她自己也正經歷著類似的情感沖擊——喜悅于曦光痕跡的復蘇,卻又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即使曦光真的能以某種形式“回來”,過去的時光也無法重來,他們所有人都已在各自的道路上走出了太遠。
她向回響編織者傳遞去一道溫暖而堅定的意念:“你就是你,回響編織者。曦光是曦光,你是你。你們的意志同樣珍貴,你們的道路同樣重要。或許……他的‘蘇醒’,并非為了取代,而是為了……見證與同行?”
就在這時,那活躍的曦光印記再次傳來一段稍顯清晰的意念碎片,仿佛是對微瀾話語的回應,也仿佛是對回響編織者內心彷徨的解答:
“……延續……非……重復……”
“……為你……驕傲……”
這段碎片化的意念,如同溫暖的陽光,瞬間驅散了回響編織者心中大部分的陰霾。它明白了。曦光的意志即使復蘇,也并非想要奪回什么,他欣慰于它的成長,認可它的道路。
它不必在“繼承”與“獨立”之間做出殘酷的選擇。或許,他們可以找到一種新的、前所未有的共存與協作模式。
然而,這美好的愿景能否實現,依然懸而未決。“系統本能”對這種現象的最終態度,以及曦光意志復蘇過程的不可預測性,都如同懸于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回響編織者知道,它必須盡快調整心態,在協助曦光意志穩定復蘇的同時,牢牢堅守自己作為“規則調節者”的本位。前路,依然需要它獨自做出許多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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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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