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猛地頓住,再次驚疑不定地回頭望去。
只見那個“顧清風”抬手,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金絲邊眼鏡,又用手在臉側和下頜線處輕輕一揭——一層極薄極逼真的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露出了面具下另一張截然不同的臉!<b>><b>r>這張臉,英俊,冷毅,眉宇間帶著歷經滄桑的沉穩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眼神銳利如鷹,此刻正復雜地、帶著歉意和急切地看著她。
是霍霆深?!
蘇晚的大腦徹底宕機,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霍霆深……扮成了顧清風的樣子?!在窗外用摩斯密碼引導她來這里的人……是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時間緊迫,聽我說!”霍霆深快步上前,語氣急促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他眼中翻涌著蘇晚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悔恨、焦灼、以及一種破釜沉舟的保護欲。
“醫療室的baozha是我安排的障眼法,為了制造混亂引出顧清風的同黨和轉移視線。地窖里擊倒顧清風的是管家,他沒事,正在控制局面。我必須用這種方式才能避開所有眼線來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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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速極快,信息量大得讓蘇晚一時難以消化。
“為……為什么?”蘇晚的聲音干澀發顫,依舊無法從震驚中回神。
“因為霍家內部還有顧清風的眼線,因為我現在誰都不能完全相信,除了你!”霍霆深的目光死死鎖住她,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痛楚和歉意,“更因為……我欠你一個道歉,和一個解釋。”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三年前我就隱約察覺不對,但被仇恨和偏執蒙蔽了雙眼!對不起,蘇晚!是我蠢,是我混蛋!錯信奸人,傷害了你這么久!”
這遲來的、血淋淋的道歉,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蘇晚心上。委屈、酸楚、釋然……種種情緒baozha般涌上,讓她眼眶瞬間通紅。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霍霆深猛地壓下情緒,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小巧u盤,塞進蘇晚手里,“這是顧清風海外賬戶流水和一些關鍵通訊記錄的原件備份,比地窖里的復印件更致命!你拿好!”
然后,他又拿出一個信封和一部全新的、無法追蹤的手機:“里面有新的身份證、銀行卡和一部安全電話。我已經安排好了,山腳下有車接應,會送你去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蘇晚怔怔地看著手里的東西,大腦依舊一片混亂。“你……你要我走?”
“你必須走!”霍霆深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卻又流露出一絲深藏的痛意,“顧清風的背后可能還牽扯更深的勢力,莊園里還不安全!在我徹底肅清內部、把他和他的黨羽連根拔起之前,你留在這里是最大的靶子!我不能……再讓你冒任何風險!”
他的目光落在她蒼白卻倔強的臉上,聲音驟然沙啞:“給我一點時間,蘇晚。等我處理完這一切,我會去找你。用我的余生,彌補我對你犯下的所有過錯。”
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某個微型通訊器傳來了極輕微的電流聲,一個壓低的聲音急促報告:“先生,顧清風醒了,在鬧!我們的人發現地窖證據被動過,正在擴大搜索范圍!后山方向好像有動靜!”
霍霆深臉色一變,眼神瞬間恢復冷厲。他深深看了蘇晚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未竟的話語和沉重的情感。
“走!順著這條小徑一直往下,不要回頭!”他猛地將她向后推了一把,語氣急切,“記住,保護好自己!等我!”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重新戴好那副顧清風的面具,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深處,仿佛從未出現過。
蘇晚站在原地,手里緊緊攥著那個冰冷的u盤和信封,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淚水終于決堤般洶涌而出。
恨了這么久,怨了這么久,真相大白時,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充滿危險、離別和沉重承諾的局面。
她咬緊牙關,擦干眼淚,最后看了一眼霍霆深消失的方向,然后毅然轉身,朝著山下,朝著未知的、卻屬于自己的前路,狂奔而去。
山林寂靜,唯有她的腳步聲和風聲。
而在她身后,霍家莊園的方向,隱約傳來了更加尖銳的警報聲和犬吠聲。
狩獵,已經開始。
而她,既是獵物,也成為了手握利刃的、新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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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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