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沈亦淮含情脈脈地望著宋清梔,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他的眼神里盛滿了懇切,甚至還有一絲小心翼翼的討好,“梔梔,我等你很久了。”
“能不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沈亦淮往前逼近了一步,“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一刻都沒有。”
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自己身上的毛衣,眼神中寫滿了懷念。
“你看,這件毛衣,是兩年前你給我買的,我一直留著,從來沒舍得扔。”
宋清梔冷嗤。
她當然知道這件毛衣是她買的。
怎么會不知道呢?
那是她在餐廳端了整整半個月的盤子才攢下的錢。
純羊毛的材質,在當時的她看來已是奢侈品。
她自己都舍不得穿那么好的衣服,卻毫不猶豫地把這筆錢花在了沈亦淮身上。
只因那時,她以為是家境貧寒的沈亦淮在疫情期間花高價錢為她買了物資。
她總記得那句“滴水之恩,涌泉相報”。
既然沈亦淮對她好,她便想著要加倍對他好。
和他在一起的那兩年,她省吃儉用。
自己舍不得買新衣服,舍不得吃一頓稍微好點的飯菜。
把省下來的錢,還有兼職賺來的所有收入,都用來給沈亦淮買東西。
可真相是,所謂的“家境貧寒”只是沈亦淮的一場裝窮游戲。
而疫情期間默默給她送物資的人,是謝斯聿。
他們的開始,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你還有臉提以前?”宋清梔的聲音冷得像冰,“沈亦淮,你自己不覺得羞愧嗎?”
沈亦淮眼神閃過一絲慌亂:“梔梔,我知道我錯了,我那時候只是……”
宋清梔打斷他的話,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夠了別說了,說這么多都沒有意義,你讓我惡心,滾吧!你再糾纏我我就報警了!”
沈亦淮急了,伸出手攥住了宋清梔的手腕。
“梔梔,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讓我照顧你,彌補你,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過去受的委屈!”
“放開我!”宋清梔用力掙扎。
可沈亦淮的手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扣著她的手腕,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從旁邊傳來:“放開她!”
江寒快步走了過來。
江寒平日里總是溫和儒雅,此刻眉頭緊蹙,眼神銳利地盯著沈亦淮攥著宋清梔手腕的手,語氣冰冷:“我再說一遍,放開她,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沈亦淮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誰?我和清梔之間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輪得到你多管閑事?”
江寒推開沈亦淮,站在宋清梔身前,呈一個保護的姿勢把她護在身后。
他拿出手機,作勢就要報警。
沈亦淮低聲罵了句臟話。
要是真報了警,事情會很麻煩,還會驚動謝斯聿。
沈亦淮還想說些什么,但看見江寒杵在這兒,最終什么也沒說,只能狠狠瞪了江寒一眼,不甘心地轉身離開。
直到沈亦淮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江寒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宋清梔。
江寒語氣柔和了下來,“清梔,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