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你是不是路過的,你都已經跟他們混在一起了,能是什么好人?”
“不是……我就是個理發的,以前也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從來都沒有犯過錯的,他們要搶我的房子,我的店,我就是不想失去自己的店面才跟他們混在一起的。”
男人都要哭出來了。
臺風過-->>后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
先是大水淹了他的家,還有他的店,原本生活奔小康,手里有點小錢的他,霎時間就變成了窮光蛋,身無分文的流浪漢。
好不容易等到大水退了,又迎來了地震。
好在他的理發店是新房子,沒有在地震中倒塌,卻也因此被胡三的小弟看上。
對方想要搶他的店,他堅決不同意,那些人就提出讓他跟著混。
當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胡三以及他手下人的兇殘,只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店面能保住就行,就口頭答應下來。
之后了解到了胡三和他手下的為人,更是慶幸之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也很慶幸,他之前特別喜歡紋身,也不是道上混的,就是單純的喜歡,所以在胳膊和腿上都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就是這樣看起來不太好惹,所以對方才順勢提出要他加入。
可事實上,他就是一個待人和氣的小老板,沒事跟顧客扯扯皮,上學期間,連跟周圍的小混混隨意撕混這種事情都沒有做過。
他戰戰兢兢的扮演一個小混混的角色,企圖蒙混過關。
好不容易終于和周圍的人相處融洽了,結果又遇到了今天這檔的事。
男人已經絕望的開始痛哭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哭的夏暖表情從狠厲到一難盡。
這男的哭的也太難聽了,像頭水牛一樣,一直在不停的悶悶悶。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拿起武器反抗嗎?
怎么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傅奕辰看人還是比較準的,一眼就看出,這男人的氣質和方才打麻將的四個人格格不入。
“別哭了,先不殺你。”
傅奕辰感覺他有點吵,語之中帶上幾分不耐煩,男人察覺到他的不耐煩,頓時不敢再哭,抬起頭,淚眼婆娑又忐忑的盯著他們,表情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這要是個干凈漂亮的小姑娘也就算了,這么大一個壯漢露出這樣的表情。
實在是一難盡。
“哥哥姐姐外面有人來了!”
斐然這個時候從外面跑了進來,在瞧見方才還嚎啕大哭的男人時愣了一瞬,隨后歪著頭疑惑的問道:“譚叔叔,你怎么在這兒呢?”
“斐然,你怎么在這?”
一大一小幾乎是同時開口,他們竟然認識,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斐然!我之前聽說你們家出事兒了,跑到你家想要接應你們娘倆的時候,根本沒找到人,你和你媽最近都跑哪去了……”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小孩你剛剛說你來人了?”
夏暖打斷了男人絮絮叨叨的話,真要是讓他們去救,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呢。
“對,來了三個人。”
斐然點了點頭,紋身男立刻接話。
“是過來送飯的,這邊偏僻,周圍也沒什么吃的,所以每天都會有人過來送飯,現在差不多也到點兒了,來的應該就是送飯的。”
“你出去應付,別讓他們發現屋里面我們在。”
夏暖冷冷的掃了一眼男人,男人原本想拒絕的話,就這樣被吞進了肚子里,只能愣愣的點頭。
他起身,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朝著外面走去,剛到門口,正好送飯的人也到了。
“呦,譚明,你這懶貨,今天怎么還出來接人了。”
來人調侃了一句,男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天徐老五來了,他們在里邊玩牌呢,沒時間出來,我正好在旁邊看熱鬧,沒什么事干就出來接你們唄。”
“我看你小子今天是餓了,不過今天你接不接都行,我是帶著任務來的,剛好跟你們說個事,今天出了個硬脾氣的,多管閑事到咱們三爺頭上,三爺的意思是所有人都幫著找找,把那兩個人找出來,看看要是能勸降就把他們拉進來入伙,要是不能就直接解決了。”
男人聽到他的話冷汗直流,新說你們要找的那兩個人,現在就在屋里呢。
這座城市被胡三把控的嚴嚴實實,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過所謂的硬脾氣了,之前的用脾氣全都已經被胡三解決,要么就是加入了他們,哪里還有能反抗的人。
“他們是怎么惹到了三爺啊?”
譚明也很想知道,夏暖兩人到底是為什么一進來就直接開槍,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殺人。
總不能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干吧。
“哦,三爺住的那片小區今天失竊了,有人偷了三爺的東西,陸哥他們抓住小偷的時候,這兩個眉眼高低的貨蹦出來打了陸哥他們一頓。”
“陸哥他們還挨了頓打?”
譚明是知道對方口中的陸哥的,算是胡三的親信,眼皮子底下跑腿的馬仔,比他們這些長時間都見不到胡三一面的小嘍啰,地位要高多了。
能混到胡三身邊的人,絕對都是打架又狠又猛的主。
“可不是嗎,被打的那叫一個慘,肋骨都骨折了,你也知道,陸哥的姐姐現在最受寵,再加上三爺本身就挺喜歡陸哥的,看到陸哥回來被打成那個樣子,發了好大的火呢。”
“哦,既然這樣,那找到了人直接解決了不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想著把他們拉入伙啊。”
“咱們三爺比較愛惜人才唄,他們手里有槍,這整座城的槍支都已經被咱們三爺拿到手了,這兩個人手里面能弄到一把,肯定是有點能耐的,不過他們想要入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必須要給咱們陸哥磕頭道歉,讓陸哥氣消了才行。”
男人說話的態度極其囂張,語之中帶上了幾分調侃之意,譚明聽的嘴角直抽上。
就屋里那倆瘟神,看著就是極其不好惹的,讓他們磕頭道歉,估計比登天還難。
他這都已經周旋半天了,也不知道該不該把人迎進去,但為了不被看出破綻,也只好微微側身將人放了進去。
然而只是測個身的功夫,他身后的夏暖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猶如鬼魅一般,繞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這樣架在了來送飯之人的脖子上。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