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止不住的難過。
“可是皇后娘娘說我犯了七出之條,怪我沒有身孕啊。”她懨懨的,像是霜打的茄子。
裴墨染捧著她的臉,一字一頓道:“蠻蠻,我們會有孩子的!”
她緊緊地環抱著他的腰,就好像他是這天地間她唯一的倚靠。
他們倆只有彼此。
“對了,皇后還賜了這個給我。”云清婳抬起左手,給他看皇后賞的鳳紋掐絲金鐲。
裴墨染的眸底閃過暗色,他將鐲子取下,放在鼻前嗅了嗅。
是一股濃郁的藥草香。
他黑著臉,劍眉緊鎖,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雖然他常年在邊關,可他在前十二年早就見識慣了后宮的波瀾詭譎,陰謀算計。
“這鐲子有什么不對嗎?”云清婳輕眨著渾圓的眸子。
裴墨染復雜地看著她,她就像一張干凈的白紙,純潔無瑕。
蠻蠻聰慧伶俐,可是太過善良,被家人保護得太好,所以總是不夠警覺。
今日他得教教他,讓她見識人心的險惡。
回到王府,裴墨染召來府醫。
他將鐲子遞給府醫,“看看這鐲子有什么古怪。”
府醫接過鐲子,嗅了嗅,臉色大變,“回稟王爺,此鐲有一股麝香息肌丸的味道。此藥可美容養顏、身輕如燕,但女子若是佩戴久了會不孕不育。”
云清婳倒吸了口涼氣,露出驚訝的表情。
“派人將里面的藥丸取出來。”裴墨染命令道。
“是。”貼身太監早已見怪不怪。
眾人退下后,裴墨染心疼地看向云清婳,“蠻蠻,本王怕嚇到你,本不欲告訴你真相。”
“原來皇后娘娘為了蘇姑娘,從一開始就不希望我受孕。”云清婳的神情很受傷。
他摟著她,輕輕拍撫她的后背,“蠻蠻,日后你只需相信本王。皇后、裴云澈對本王終究是隔著一層的。”
他把多年以來心中的苦澀剖析出來,告訴她。
這是信任的表現。
裴墨染以為云清婳會恐懼、難過,可她卻側過頭,心疼地看著他,“夫君日后有蠻蠻了,蠻蠻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夫君。”
他的心跳空了一拍,暖意將心尖的霜雪融化,他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疼,好硬啊。”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裴墨染低頭一看才發覺身上的鎧甲未卸,把她硌著了,圈住她的手臂松了松。
“哪里硬?嗯?”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葷話。
云清婳意識到他的雙關,臉蛋騰地紅了,“流氓!”
他忍俊不禁,捏捏她的臉蛋,“過幾日是萬壽節,到時候我就把奏折呈上去,立你為正妃。”
“不等了嗎?”她眨眨眼。
他沉聲道:“再等下去,我怕母后會出手。”
云清婳的嘴角掠起了一抹笑。
但她的心隱隱有些不安,因為蘇靈音這個狠角色還未出手。
……
下午時,沈沁又被禁足了,原因尚未可知。
想必是沈沁散布謠的消息被裴墨染查出來了。
但京兆尹對裴墨染還有用,所以他給沈沁留了余地。
云清婳站在后花園里,修剪花枝。
飛霜快步走來,“主子,趙婉寧那邊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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