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似乎被嚇到,下意識的用手推搡他的胸口。
他放開她,深深的凝視她的臉。
云清婳的杏眼中水光瀲滟,疑惑、驚惶的望著他。
“方才我去茶樓了,你跟何心意的話我都聽見了。”他溫吞的說。
偷聽實在不光彩,他有些羞于啟齒。
她的黛眉微微蹙起,“您怎么可以偷聽?”
“蠻蠻,你盡心盡力為闔府上下操勞,我愧對于你。”他一字一頓。
云清婳的眼里噙著淚,“夫君,我不要您的愧疚,我希望您能愛我。”
裴墨染的心潮翻涌,無盡的愧意似江水沖擊著他。
云清婳偷偷翻了個白眼,他現在才想明白?
無非是愛得不夠深罷了。
裴墨染親吻她的眉心。
他已經派人去搜集趙婉寧娘家的罪證了,最多半年,等趙家把罪名坐實、入獄,趙婉寧為了保全家人,必會自請下堂。
如此一來,名正順,他也落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誰也不能抓住他的錯處。
但正所謂,事以密成,他現在還不敢說給她。
事情的發展,完全在云清婳的掌握之中。
節奏被她完美的把控住。
他抱著她,將她丟到了床榻上,他吻著的耳垂,“蠻蠻,爭點氣啊,快些懷孕。”
她的身子發軟,曲著腿,下意識反駁:“為何是我不爭氣,不是您不爭氣?”
裴墨染覺得男性尊嚴受到了挑戰,他勾起一抹帶有侵略性的壞笑,“好啊!我一定爭氣,讓第一貴女滿意!”
云清婳的心臟漏跳一拍,她剛想逃就被撲倒。
一室旖旎,直到黃昏曖昧的氛圍才消散。
……
月底,幾位夫人與妾室到玄音閣請安。
云清婳與她們閑聊幾句,賞了些頭面,便讓她們退下。
幾人正欲離開時,裴墨染忽的從外走來。
他見眾人都在,冷聲宣布:“趙家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在西北欺男霸女,昨日,趙婉寧已經自請下堂。本王方才向圣上請旨,廢了她的王妃之位。”
這突然而來的消息,讓眾人措手不及。
云清婳有些驚喜,爹爹的動作真快!
魏嫻笑看著云清婳,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眾人等待著下文。
廢了趙婉寧,是不是該扶其他人上位了?
幾位夫人的身份是不是可以晉一晉了?
妾室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晉一晉了?
可裴墨染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他打算等三個月,再向父皇請旨立蠻蠻為正妃。
肅王妃之位無縫銜接,會顯得他薄情寡義。
云清婳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頭。
狗男人,究竟在磨唧什么?
知不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
崔夫人睨著云清婳,嘲諷的笑了,“我還以為某個人能上位了呢,原來是我想多了?”
沈沁睨著云清婳,臉陰惻惻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