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正事!”濤哥感覺自己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
“我這就是在說正事啊。”林辰終于收斂了些笑聲,語氣變得正經了一點,
“你現在什么都別說,就讓她誤會。
她問你是不是喜歡她,你就支支吾吾,給她一種‘我喜歡你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苦情戲碼。
女人嘛,最吃這一套了。”
“明天她醒了,你就好好安慰她,讓她把對賀建軍所有的不滿和委屈,都倒給你。
你,就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和情緒垃圾桶。懂了嗎?濤哥。”
“至于感情問題……就當是任務附帶的福利吧。加油,我看好你哦!”
掛掉電話,濤哥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操蛋!
要說讓他去刺探機密,甚至讓他去殺人,那他上天入海都行。
可要跟個女人,還是跟別人老婆談戀愛?這他喵的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關鍵是少爺那家伙,擺明了就在電話那頭等著看他笑話呢。這咋搞?
想了想,濤哥還是一咬牙一跺腳。
媽的!犧牲就犧牲!反正為了少爺,這陰差陽錯的美男計已經弄成了,除了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還能干啥?
第二天早上,馬麗娜在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身上蓋著干凈的被子。
陌生的房間布置得簡約而整潔,床頭柜上,一碗尚有余溫的醒酒湯和一碗白粥靜靜地放在那里。
她掙扎著坐起來,端起醒酒湯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入喉嚨,驅散了不少宿醉帶來的不適。
她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的真絲睡裙雖然凌亂,但除了賀建軍留下的那些傷痕,并無被人侵犯過的痕跡。
馬麗娜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心里對“徐飛”好感,又多了幾分。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濤哥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他換上了一身干凈的休閑服,看上去少了幾分昨夜的冷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溫和。
“娜姐,你醒了。”他的聲音很平靜。
這種溫柔,不同于賀建軍那種帶有目的性的虛假溫情,而是一種帶著距離感的體貼,若即若離,卻恰到好處地敲在馬麗娜心上。
“我……我昨晚喝多了,沒……胡說些什么吧?”馬麗娜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沒有。”濤哥搖了搖頭,
“娜姐你喝醉了,很快就睡著了。”
可馬麗娜總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昨晚好像是把這家伙給撲倒了,還抓著人家問是不是喜歡自己。
一想到這里,她頓時俏臉羞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娜姐,你昨晚喝了很多酒,身上又全是傷,我沒辦法,只能把你帶到我這兒。待會喝了粥,我送你回去吧,別讓賀董久等了。”
聽到“賀董”兩個字,馬麗娜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蒼白和恐懼。
她一點也不想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牢籠里,更不想看見賀建軍那張如同惡魔般的臉。
但她知道,自己還有把柄在對方手里,她不能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