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的大獲全勝,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鼎盛集團臉上。顧湘來電時語氣振奮,但林遠志的聲音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凝重。
“顧總,輿論戰我們贏了,以趙昊那紈绔的性格,肯定不會罷休的,村里必須立刻升級安防,我現在就回去布置。接下來我可能無法隨時聯系,省城這邊,就拜托你了!”
顧湘何其聰慧,立刻從林遠志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尋常:“林老板,是不是趙昊還要耍更陰險的手段?需要我這邊做什么?”
“穩住省城的局面,深化和錢教授團隊的合作,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林遠志沒有明說,但點到即止,“村里的事,交給我。”
接著林遠志又給孫建明打去電話,“孫叔,您在省城人脈廣,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一些奇人異士?”
孫建明一聽,就知道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認真地說道:“在省城,很多大家族大集團都會請一些高手作為供奉,以庇護他們的產業,甚至有些集團只是那些高手明面上的代人。他們好像叫什么……古武者!”
“古武者?那您知不知道鼎盛集團趙家背后是不是也有高手?”林遠志接著問道。
“這個……聽說是有的,只是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小志,你跟趙昊的過節,我也聽說了一些,都是因為曉雯,趙昊才跟你過不去的,唉,說起來,是我們連累了你。不過,叔叔還是要勸你一句,趙家背后的古武者,據說手段非凡,能飛檐走壁,隔空傷人。你現在羽翼未豐,千萬要避其鋒芒,安全第一啊!”孫建明的語氣中帶著歉意和一些無奈。
“孫叔,您別這么說,這不能怪你,是趙昊這紈绔太小肚雞腸了,我之前已經跟他說明了,但他就是糾纏不休。不過您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掛斷電話,林遠志眼中寒光一閃。他為了不讓孫建明擔心,并沒有說太多,他林遠志從來不惹事,也不怕事。
從老鼠偵察兵帶回來的信息看,趙昊背后的那位“楊先生”及其師兄已經將林家坳視為值得“探查”的目標。雖然他第一次聽到古武者,但不管他們是修真者還是古武者,他都必須爭分奪秒,在對方“派人來看看”之前,將林家坳打造成一個能讓對方知難而退,或者至少能有效抵御窺探的“鐵桶”。
他沒有著急返回林家坳,先聯系了二狗。
“二狗,之前你說抓到個想偷技術、偷土壤的商業間諜,現在在哪?”
“關在村委后面的雜物房里,青山叔看著呢。這小子開始還挺硬氣,后來就慫了,一個勁兒求饒。”二狗回答道。
“看好他,我很快回來。另外,立刻召集信得過的合作社骨干,帶上工具,到石嶺坡下集合,有重要安排。”
掛斷電話后林遠志才開著車,朝林家坳趕去。
幾個小時后,在雜物房見到了那個面色惶恐的年輕人,名叫李斌。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學生氣,此刻眼神躲閃,充滿了恐懼。
林遠志并未急著開口審問,而是平靜地注視著他,體內煉氣六層的靈壓悄然釋放,若有若無地彌漫開來,使得雜物房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連窗外的蟲鳴聲也驟然消失。這讓李斌感到,自己面對的并非一個普通的村民,而是一座沉默的山岳,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趙昊讓你來的?”林遠志開口問道,聲音平淡,卻帶著直指人心的力量。
李斌身體一顫,在林遠志的靈壓和這段時間的心理煎熬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涕淚橫流地癱軟在地:“是…是趙少…不,趙昊讓我來的!他讓我偷你們的土壤樣本和那種營養液的配方!我錯了,林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家里還有生病的母親……”
林遠志沉默片刻,從空間里取出一小片惑心草葉片,指尖真氣一碾,化為無形無色的粉末,悄然彈入李斌的水杯。
“喝了它。”
李斌不敢違逆,顫抖著喝下了水。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和順從。惑心草能放大目標的某種強烈情緒(如此刻李斌的恐懼與悔恨),并使其對施術者產生短期的、非理性的信任與依賴。
“李斌,”林遠志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趙昊心術不正,跟著他不會有好下場。你現在回去,告訴他,你成功偷到了一些土壤,但被發現后倉皇逃回。你告訴他,林家坳守衛森嚴,尤其是晚上,有……不干凈的東西巡邏,讓他最好死心。然后,找個理由離開鼎盛,找個正經工作,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