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瓷片在燭光下泛著詭譎的光。

周墨宣趴在地上，鼻尖幾乎貼到那些拼成紋路的青瓷殘片上。顫抖的指尖撫過釉面裂紋——那弧度與羊毛纖維的共振曲線完全重合，連波動頻率都分毫不差。

“不可能……”他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他突然猛地扯下自己的羊毛襪，將其與眼前的瓷器進行對比。剎那間，腳踝處的皮膚被夜晚的涼風吹拂，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瓷器燒制與羊絨生長怎么可能是同源的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震驚和困惑。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發出一陣滋滋的電流聲，球顧問的電子音驟然響起：“因為都是諧律的具象化呀～”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發現手機屏幕不知何時自動亮起，顯示出昨夜那張羊毛纖維縫隙里的甬道圖。這張圖被放大了百倍，原本模糊的細節此刻變得清晰可見。

他凝視著屏幕，只見釉面裂紋在投影中延展成了一幅三維地圖，而地圖的終點處，赫然標注著“天工樂坊”四個閃爍的篆字。

三日后皇陵地宮深處，工匠們對著偏殿巨門目瞪口呆。

門上浮雕著十八只青銅綿羊，羊眼嵌著夜明珠，羊尾卷成音孔造型。江嶼白舉著火把湊近觀察，某只羊突然地發出電子音：聲紋驗證通過～歡迎來到蹦迪老祖宗的快樂老家！

石門轟然洞開，揚起百年積灰。

塵霧中出現一座震驚全場的青銅殿堂。

中央是鋪滿白玉音磚的圓形舞池，四周矗立著三十六架鑲金嵌玉的編鐘，最大一口鐘足以裝進整頭牛。墻壁布滿蜂窩狀的音孔，角落里還堆著幾只蒙塵的皮鼓——鼓面畫著穿龍袍小人扭臀的涂鴉。

這這這……周墨宣的胡子抖得快要起飛，《禮樂志》記載的天音殿竟是如此…如此…

如此賽博朋克！球顧問通過江嶼白的手機瘋狂刷屏：快看那個混音臺！青銅搖桿鑲翡翠！踩碟機貼金箔！這才是本顧問夢寐以求的直播間！（★w★）

光束突然打向舞池中央，照亮一座蛇形環繞的青銅裝置——九根音柱托著水晶圓盤，盤面刻滿閃爍的音律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