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它一起蹦!!!”
江嶼白那破鑼嗓子吼出的五個字,如同五道驚雷,劈在了地宮轟鳴的噪音海洋中,也劈在了所有人的腦門上。
趙衍正狼狽地躲開一道掃射的幽藍光束,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摔進旁邊被腐蝕出的坑里。
周墨宣剛被侍衛從落石下拖出來,聞猛地抬頭,官帽都歪了,臉上寫滿了“這豎子終于徹底瘋了?!”。
樂瑤捂著流血的耳朵,眼神迷茫。
摩訶耶法師的梵音都停頓了一瞬。
一起…蹦?
跟這個隨時要把所有人乃至整個王朝都送上天的古代終極武器一起蹦?!
這已經不是膽大包天了,這簡直是拉著閻王爺一起跳科目三!
“江嶼白!你放肆!”周墨宣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江嶼白,聲音都在發顫,“此等危急存亡之時,你竟還敢胡亂語!妖惑眾!”
“周老!我沒瘋!”江嶼白連滾帶爬地躲到一根巨大的、暫時還算安全的青銅柱后面,扯著嗓子喊道,“是那法器!它最后提示!以毒攻毒!找到能量抵消點!把它帶得更嗨!嗨到它自己崩潰!”
他把那塊徹底黑屏的板磚當成證據舉起來,雖然它現在看起來就是塊真正的板磚。
“看到沒!它用最后一點能量分析出來的!那幾個最吵的頻率!嗨到極致會有短暫的抵消點!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夾雜著大量的現代詞匯,聽得周墨宣等人云里霧里,只覺得更加荒謬。
“胡說八道!荒謬絕倫!”周墨宣捶胸頓足,“此等妖物之,豈能輕信!”
趙衍卻猛地抬手,制止了周墨宣的斥責。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江嶼白手中那塊黑屏的板磚,又看向那團依舊在瘋狂輸出、毫無衰減跡象的能量光球。
眼神劇烈閃爍。
理智告訴他,江嶼白的話荒誕不經,堪比癡人說夢。
但直覺…一種被那破手機坑了無數次后培養出來的詭異直覺…卻又隱隱覺得,這或許是絕境中唯一一條不是出路的出路!
那手機雖然抽風,但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刻,能用最離譜的方式,給出意想不到的答案。
賭…還是不賭?
賭,可能死得更快,更不體面。
不賭,按照現在這趨勢,恐怕也撐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就在趙衍天人交戰之際——
那山河定脈儀仿佛是為了證明江嶼白的“以毒攻毒”理論,核心光球猛地一陣劇烈抽搐,然后如同吐痰般,“噗”地一聲噴出一道極其粗壯的、色彩混雜的、扭曲到無法形容的能量洪流!
這道洪流沒有掃射,而是直直地轟擊在眾人側前方不遠處的一處青銅壁上!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那片看似厚重無比的青銅壁,竟然如同被強酸腐蝕般,迅速融化、汽化,露出了后面一個…隱藏的、不大的洞穴!
洞穴似乎是一處人工開鑿的密室,里面沒有恐怖的裝置,反而擺放著一張石桌,石桌上似乎供奉著什么東西。
而隨著這面青銅壁的融化,那密室里也猛地涌出一股更加濃郁、更加陳腐、卻奇異地將周圍狂暴能量稍稍推開一些的氣息。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那定脈儀發瘋還帶幫忙開隱藏地圖的?
“保護陛下!”侍衛隊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指揮侍衛護在趙衍身前,警惕地盯著那突然出現的洞穴。
煙塵緩緩散去。
眾人看清了石桌上的東西。
那并非什么奇珍異寶,而是一塊…長約一尺、寬約半尺的…深青色玉板?
玉板表面光滑,似乎刻滿了細密的字跡。
在周圍狂暴能量環境的映襯下,那玉板竟然散發出一種微弱的、穩定的柔和白光,仿佛自帶結界,將洞穴內外分隔成兩個世界。
“那是何物?”趙衍皺眉問道。
周墨宣瞇著老眼仔細辨認,忽然激動起來:“陛下!您看那玉板材質和形制!像不像…像不像皇室秘檔中記載的…前朝‘天工院’用于記錄最高機密的‘靈犀玉板’?!”
前朝機密?!
眾人心中一動!
難道這玉板上,記錄著關于這山河定脈儀的關鍵信息?!
“取來!”趙衍立刻下令。
兩名侍衛冒著依舊零星掃射的能量光束,快速沖進洞穴,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塊玉板,又迅速撤回。
玉板入手冰涼,那柔和的白色光暈似乎能讓人心神稍定。
趙衍接過玉板,入手沉甸甸的。
他仔細看向玉板表面刻著的字跡。
字跡很小,卻很清晰,是一種飄逸中帶著幾分不羈的字體。
然而,只看了一眼,趙衍的眉頭就狠狠皺了起來。
這寫的…是什么東西?
周墨宣也湊過來看,只看了一眼,老臉就瞬間漲得通紅,胡子氣得直翹-->>!
“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他捶胸頓足,仿佛看到了世間最褻瀆的文字。
江嶼白好奇地伸長脖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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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玉板最上方,用稍大的字體刻著幾個字:
擺爛日志-最終章
下面開始,是密密麻麻的、讓周墨宣痛心疾首的正文:
rap
太廟塌了,蠻子來了,奏折堆成山了~
心好累,肝好痛,這皇帝當得真沒勁了~
( ̄へ ̄)
那幫老古董,天天叭叭叭,什么江山社稷~什么祖宗基業~
煩死了!統統閉嘴!朕只想躺平!
誒嘿!突然想起來,老祖宗還留了個大玩具在地下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