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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冷宮舊檔庫的新主人

      周墨宣趴在冰冷的書案上,額頭抵著桌面,仿佛要用這堅硬的木頭把自己混亂不堪的腦子撞清醒些。那塊散發著柔和微光的“天音石”就躺在他手邊,瑩瑩的光芒落在他花白凌亂的鬢角和深陷的眼窩里,映照出的只有一片死灰般的絕望。墻角那堆小山似的廢紙團,像一座座恥辱的墓碑,無聲地嘲笑著他這位曾經的韻律泰斗。

      “不押韻……不押韻……”他干裂的嘴唇無意識地翕動著,發出夢囈般的呻吟,“殺了我吧……老夫寧愿去桑田里被蟲子啃……”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這無形的韻律枷鎖勒得窒息時,門外傳來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伴隨著福順那刻意壓低的、帶著點圓滑的嗓音:

      “周老?周院正?您……歇下了嗎?”

      周墨宣像受驚的兔子般猛地彈坐起來,手忙腳亂地想把桌上的廢紙團掃到地上藏起來,結果慌亂中碰倒了墨汁瓶!“哐當!”漆黑的墨汁瞬間潑灑開來,染黑了大半張空白的灑金箋,也濺了他嶄新的官袍下擺一片狼藉!

      “啊!”周墨宣看著官袍上迅速洇開的墨漬,再看看一片狼藉的書案,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背過氣去。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強忍著吐血的沖動,嘶啞地應道:“進……進來!”

      福順推門而入,小眼睛一掃,就把屋內的慘狀和主人那副失魂落魄、官袍染墨的狼狽相盡收眼底。他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隨即換上更加謙恭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周老,陛下口諭。”福順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念及音律院初創,周院正勞苦功高,特賜……呃,擢升江嶼白為‘司藏郎’,掌冷宮旁舊檔庫一應事務。望其……嗯,好生整理,莫負圣恩。”

      掌冷宮旁舊檔庫?

      周墨宣聽得一愣,渾濁的老眼里先是茫然,隨即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錯愕和……一絲難以喻的荒謬感!擢升?賜官?在這國宴搞砸、賀詞寫崩、他周墨宣聲名掃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節骨眼上?陛下……陛下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是安撫?是敲打?還是……眼不見為凈,把江嶼白那“禍害”連同音律院的“晦氣”一起打發去冷宮吃灰?

      福順看著周墨宣變幻不定的臉色,湊近一步,用更低的聲音,帶著點“自己人”的暗示意味補充道:“周老,陛下還說了,舊檔庫……清靜。離太廟也近。江大人腦子活絡,放那兒……或許能淘換出點有用的‘故紙堆’,也省得在您這兒……嗯,添亂。”他眼神意有所指地瞟了瞟墻角那堆廢紙團和桌上的墨汁。

      周墨宣瞬間明白了!這哪里是擢升?分明是流放!是陛下對江嶼白(或者說對音律院近期一系列“事故”)不滿的委婉表達!把他打發去冷宮看庫房,等于變相剝奪了他在音律院的核心參與權!

      一股難以喻的復雜情緒瞬間涌上周墨宣心頭。有對江嶼白被“貶”的莫名快意(讓你小子總看熱鬧!),有對音律院未來失去這個“歪才”的一絲隱憂(雖然不想承認,但某些時候這小子確實有點鬼主意),但更多的,是一種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冰涼感!陛下對江嶼白尚且如此“處置”,那他這個捅了大婁子的院正……等待他的又將是什么?罰俸?降職?還是……革職查辦?

      巨大的恐慌瞬間壓倒了寫不出賀詞的絕望!周墨宣感覺手腳冰涼,嘴唇哆嗦著,想問點什么,喉嚨卻像是被堵住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旨意已到,咱家告退。周老……您……保重。”福順看著周墨宣面如死灰的樣子,同情地嘆了口氣,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保重”,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砰。”

      關門聲不大,落在周墨宣耳中卻如同喪鐘敲響!他頹然跌坐回椅子,看著官袍上刺眼的墨漬,再看看墻角那堆“賀詞廢稿”,最后望向窗外冷宮舊檔庫那黑黢黢、仿佛要擇人而噬的輪廓……

      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巨大的孤獨和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徹底淹沒。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么!挽回!一定要挽回在陛下心中的形象!賀詞!對!賀詞!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周墨宣猛地撲到書案前,也不管那張被墨汁染黑了大半的灑金箋,抓起筆,蘸著殘留的墨汁,用盡畢生力氣,摒棄了所有韻律的桎梏,如同一個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在污濁的紙面上,歪歪扭扭、力透紙背地寫下了他所能想到的、最直白、最樸素的句子:

      「陛下萬壽。臣周墨宣賀。陛下是圣君。王朝好。蟲子沒了。糖甜。臣忠心。磕頭。」

      寫完最后一個“頭”字,他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毛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他看著紙面上那幾行如同蒙童涂鴉、毫無美感可的字句,一股巨大的羞恥感和悲涼涌上心頭。他顫抖著手,將這張承載著他最后尊嚴(或者說尊嚴碎片)的“賀詞”,小心翼翼地、像捧著易碎的琉璃般,折好,塞進一個素白信封里。然后,他猛地拉開實驗室的門,幾乎是踉蹌著沖了出去,直奔福順離開的方向——他要把這封“救命信”立刻遞上去!一刻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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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音律院另一頭。

      “啥?司藏郎?掌冷宮舊檔庫?”江嶼白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他看著前來傳話的小太監,臉上表情極其精彩——三分錯愕,三分茫然,還有四分……憋不住的笑意?“福公公真這么說的?陛下讓我去……看庫房?還是冷宮旁邊那個鬧鬼的?”

      小太監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點頭:“是,江大人。陛下金口玉,擢升您為‘司藏郎’,掌舊檔庫。旨意已下,您……您看什么時候去交割一下?”他眼神里明明白白寫著:恭喜您,喜提“冷宮守庫人”成就!

      江嶼白愣了幾秒,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越大聲,最后干脆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哈哈哈!司藏郎?掌舊檔庫?好好好!太好了!簡直是天大的恩典啊!”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遠離周墨宣那張苦大仇深的老臉,遠離那堆能把人逼瘋的聲波儀器和破瓦罐,遠離國宴那種勾心斗角的場合,去冷宮旁邊那個鳥不拉屎、清靜得能聽見耗子打架的舊檔庫當老大?這簡直是量身定制的神仙崗位啊!陛下英明!陛下圣明!

      “交割?現在!立刻!馬上!”江嶼白止住笑,一抹眼角的淚花(笑出來的),精神抖擻地一拍大腿,“走!帶路!本‘司藏郎’這就去接收我的‘封地’!”

      冷宮舊檔庫,名副其實。

      推開那扇沉重、布滿銅綠和蛛網、仿佛幾百年沒人動過的厚重大門,一股混雜著陳年灰塵、霉爛紙張和淡淡鐵銹味的陰冷氣息撲--&gt;&gt;面而來,嗆得江嶼白連打了兩個噴嚏。

      庫房內部空間極大,卻異常昏暗。幾縷慘淡的天光從高高的、蒙著厚厚灰塵的氣窗縫隙里擠進來,勉強照亮了眼前的一小片區域。目之所及,是層層疊疊、高聳入頂、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烏木架子!架子之間,僅容一人勉強通行。每一個架子上,都密密麻麻、如同蜂巢般塞滿了大小不一、顏色各異的卷宗、木牘、皮卷和落滿灰塵的銅匣!地面上也散亂地堆放著一些破損的箱籠,里面露出的同樣是泛黃發脆的紙張。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顆粒,在微弱的光柱下飛舞。角落里掛滿了蛛網,像一張張灰白色的破敗旗幟。整個庫房寂靜得可怕,只有江嶼白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帶路的小太監送到門口就死活不肯進去了,只丟下一句“鑰匙給您放這兒了,江大人您……多保重!”便逃也似的溜了。

      江嶼白站在門口,看著這如同巨大墳墓般的書山卷海,非但沒覺得陰森,反而興奮地搓了搓手:“嚯!好家伙!夠大!夠清靜!夠……有歷史沉淀感!”他深吸一口那帶著霉味的“歷史氣息”,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他像巡視自己新領地的國王,在一排排頂天立地的書架間穿梭。手指拂過那些落滿厚厚灰塵、邊角卷曲破損的卷宗封面,偶爾抽出一卷,抖落一片灰塵云,瞇著眼辨認上面模糊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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