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狂風氣浪依舊吹拂，尼多王都的諸人都是有些睜不開眼。

即便是距離最近的尼多軍方之人，也是相隔數百米，大都衣服獵獵，飛行器與坦克左右搖晃。

“這真的是人力所為？”

“武道家，能做到這一步？”

“他是怪物嗎？”

一道道震撼呢喃此起彼伏，在感知內嘈雜連續。

陳峰對此并沒太過在意，只是俯瞰對視著地上被焚燒干枯的半截身軀。

“炎炎虎流，還好嗎？”

黯然的聲音，熟悉的面容。

過往記憶閃過，陳峰雖然早已有所猜測，但還是有些不希望如此局面。

直到最后，面對那愈發黯然，似是即將消失的眼神。

他沉默片刻，點頭回應。

“都還在。”

“是是么。”

一語雙關的回答，半截干枯軀體露出釋然笑容。

飛速蒼白的臉色近乎透明，根根凸起的血管黑紫猙獰。

但假若趙庭霄能走近一些，或者有炎虎流的其他人在這里。

定會驚駭發現，對方的面容與消失已久的小師叔李辰夜，一模一樣。

“那那天之后，他就是我。”

“而我，也變成了他。”

似是解釋，似是后悔。

他最終看著那遮住光線的高大身影，張了張嘴。

無數的回憶浮現腦海，當初師兄將自己撫養長大的過往歷歷在目。

為了突破宗師做出錯誤選擇，自那之后，他就失去了所有的自主之權。

“小小心邪神。”

嘭！！

最后的話音落地，半截身軀徹底崩散，化作飛灰。

消失的李辰夜再次出現不過一瞬，就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陳峰沉默片刻，最終看向那邊上掉落在地，支離破碎的漆黑面具。

上有繁復紋路，似是烏鴉之狀。

依靠感知，他能察覺到里面的一縷微弱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