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警官老爺?”
“看樣子,你天生幽默,但我并不欣賞你這一優點,只要叫我‘坎貝爾警官’就好。”
烏娜清了清嗓子,擺出端正的寫作姿勢,隨即拋出第一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李昱。”
“幾歲了?”
“20歲。”
“來自哪里?”
“中國潮州饒平。”
李昱的老家在潮州,不過是在廣府出生、長大。
相較之下,“原主”乃是很“正統”的廣府人,只會講粵語,完全不懂普通話——在這個年代的中國,普通話還沒有大范圍地推廣開來——英語是他偷渡至美國后,刻苦學會的。
李昱則不然。
雖然他生在廣府、長在廣府,但他的父母都是粵東的潮汕人,所以他從小就生活在普通話、粵語與潮汕話的三語環境之中。
在學校上課時,用普通話跟老師、同學交流。
回到家后,則隨自己心情地用粵語、潮汕話兩種語來跟雙親交流。
此外,潮汕話和閩南話是同宗同源,許多字詞的發音都是相同的。
凡是會講潮汕話的人,就肯定能聽懂閩南話——雖然還是會有不相通之處,但不會影響交流——這是肯定的,絕不會有例外。
也就是說,李昱還懂閩南話,甚至能講“超級白”、“塞林木”、“甘霖釀”等十分經典的閩南常用語。
在這個年代,遠赴海外的華人,基本就三類人:粵人、潮汕人與福建人。
換之,精通四門半語的李昱——普通話、粵語、潮汕話、英語,閩南話算半個——簡直就是這個年代的“天選留洋圣體”!不論去到哪一地區的唐人街,都不會出現語障礙!
接下來,烏娜又問了許多問題。
這些問題都沒啥趣味,都是在探究李昱的底細。
你為什么來舊金山、有沒有穩定的住所、有沒有工作……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值得一提的是,烏娜的態度很平和,既不高傲,也不張狂,并未因李昱是華人而另眼相待,就只是很普通地秉公執法。
在這個年代的美國,碰見黑警是常態,像烏娜這樣照實辦事的警察,十分罕見。
既然對方以禮待人,李昱也樂于回以同等的敬重。
因此,他盡最大程度地配合她,不給她添麻煩,有問必答,不能細說的就含糊帶過。
總體而,這場審訊還算順利,唯有一點不足,那便是烏娜的口音實在太重了,重得對審訊過程造成不小的影響。
李昱前世看過三千多部電影,耳濡目染之下,練出一對好耳朵,能夠聽出各種口音的英語。
俄羅斯口音、倫敦腔、美國南部口音等辨識度極高的口音,他一聽一個準。
出于此故,烏娜剛一開口,他便立時感受到濃濃的、別具特色的蘇格蘭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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