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盯住了因:“不行,我們必須即刻動身回大無相寺!”
了因也是無奈,他身負的明明是佛門系統,卻不知為何對那魔門功法有著超乎尋常的契合。
特別是自得知李修遠之事后,心中戾氣便如野火燎原,難以自制。
封閉竅穴對他而竟如同飲水般輕松,尤其是當日掌斃李玄風等人時,心中暢快,念頭通達,竟在短短一日間連續封閉了二十幾處竅穴。
這等駭人聽聞的速度,連他自已都感到難以置信,更遑論旁人了。
他甚至一度懷疑,莫非自已真是天選的魔道之子?
不過也幸虧進境如此之快,反倒讓空庭首座未曾懷疑他修煉了魔功。
而面對空庭歸寺的提議,了因緩緩搖頭:“首座,弟子現在還不能離開,還需要等一人。”
空庭聞眉頭緊鎖:“你是說那李青云?”
他摸著下巴,沉吟片刻:“這倒是個問題。那李玄瑾臨走前放下狠話,說此事不算完。你若是此刻離開,倒顯得我們大無相寺軟弱了。”
說到這里,空庭望向了因,目光凝重:”那李青云既然敢大張旗鼓地挑戰地榜十二位,必有所恃,且不論他最終能否取勝,你當真確信自已能勝過他?”
了因緩緩搖頭,指尖輕輕撥動佛珠:“貧僧所等之人并非李青云。”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明的情緒:“而是一個......”
他輕嘆一聲,最終緩緩吐出兩個字:“故人。”
空庭正要追問,了因卻已收回目光,語氣堅決:“貧僧在此等候,只在等那人來,只為求一個答案。”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得到答案,貧僧便會起身前往通州,而不是在這里空等李青云歸來。”
“故人?答案?”空庭重復著這兩個詞,眉頭微蹙。
他仔細端詳著了因的神情,見他面色明暗交錯,最終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轉而問道:“若是那人不來,或者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呢?就這么一直等下去?”
了因此時從榻上起身,緩步走到桌前。
他提起茶壺,水流注入杯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禪房內格外清晰。
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貧僧可不會這么干等下去。”
他放下茶盞,目光漸銳:“人家都說中州四大世家同氣連枝,如今李氏受挫,另外三家豈會坐視?貧僧聽聞,以有世家中人放出豪,要一雪李氏之恥。既然如此,索性不必等他們尋來,貧僧便一一登門拜訪。”
他指尖輕叩桌面,發出清脆聲響:“正好見識見識,這些世家所謂的天驕,究竟有何等底氣。也讓貧僧試試,這雙手掌,能否壓得他們——盡折腰!”
空庭深深凝視,目光如潭:“你倒是狂妄。”
“不輕狂怎敢年少?不放肆怎可稱天驕?”了因朗聲笑道。
“東極江湖匆匆一瞥,終究少了些滋味。既入中州,若不會盡群英,豈非辜負了這一身苦修。”
說到這里,他轉身對著空庭合十行禮:“只可惜,要勞煩首座為貧僧護道了。”
空庭搖頭嘆息,眼中卻閃過一絲贊許:“你既然有如此心氣,本座自當成全。只是......”
他語氣轉為凝重:“中州不比南荒,這里豪杰遍地。大周皇室底蘊深厚,天驕輩出;上虛道宗傳承千年,門下弟子個個驚才絕艷;論劍宗更是劍道圣地,據說這一代出了幾個妖孽般的人物。我怕你...”
“如此,更當一會!”了因驟然打斷,眸中熾焰灼灼:“東極中州,天驕輩出,既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
他負手臨窗,遠眺山河:“這一程中州之行,縱不能壓服群雄,也要讓那五地九霄的天驕見貧僧時——鋒芒盡斂,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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