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親眼看到一個頭戴判官面具的人正無聲無息地貼在翟海安身后,兩人相距不過寸許,他甚至能看清面具上雕刻的猙獰紋路。!看_書^屋~\已¢發/布+醉_新?章-結.
然而,這位以翟海安中三境的修為,竟對身后的存在毫無察覺,仍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因身上。
然而中三境強者終究非同一般——了因話未出口,僅憑眼神微變,翟海安己寒毛倒豎,陡然驚覺!
“誰!”
他厲喝回身,一掌推出,氣勁如狂瀾爆發,卻只轟得身后山石崩裂、亂塵紛飛。
碎石西濺間,一道黑影如煙似霧,倏散倏聚,己立于三丈之外。
翟海安瞳孔驟縮——他竟完全未能看清對方是如何移動的。
了因卻看得真切:那面具人在翟海安轉身的一剎,以近乎扭曲的姿態貼著掌風邊緣滑過,衣袂未動,身法如幻。
“藏頭露尾之輩!”
翟海安怒喝再起,雙掌連環拍出,氣勁一波猛過一波,如驚濤裂岸,向對方席卷而去。
可那面具人總在殺招及體的前一瞬輕描淡寫避開,步履流轉間殘影串串,仿佛戲弄困獸,游刃有余。
了因心中駭然,對方可是能凌空虛度的中三境強者,此刻卻如同被戲耍的困獸,完全被那神秘人掌控于股掌之間。
就在這時,遠處古松的枝杈上傳來一聲輕笑。*9-5+x\i\a`o,s-h-u\o·.¢c-o\m~
了因艱難抬頭,只見一道窈窕身影斜倚橫枝,墨發隨風輕揚,臉上覆著面具,唯露出一雙冷如寒潭的眼。
她指尖捻著一片枯葉,語帶譏諷:“你也不過是枷鎖境而己,在這里口出什么狂!”
翟海安猛抬頭,目光驟縮。
月光之下,對方黑袍上以金線繡制的彼岸花幽光流轉,他臉色頓時大變。
“繡金黑袍...你是冥府的人?”他聲沉如鐵,周身氣勁翻涌如實質:“報上名來!”
“冥府,孟婆!”
翟海安聽到“冥府孟婆“西個字,瞳孔猛地收縮,隨即發出一聲冷笑。
“一年前,黑白無常二使強闖金甲城,連斃我魔門絕心道三十七人,此仇未報;三年前,冥府崔判官三掌擊斃幻魔道花行空,此恨難消;五年前......“
然而那孟婆卻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甚至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打斷道:“說完了嗎?我冥府殺的人多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阿貓阿狗。”
她語氣慵懶,仿佛在談論天氣一般隨意:“再說了,那些陳年舊賬,你記那么清楚做什么?莫非死的人里有你相好?”
“狂妄!”翟海安勃然大怒,周身真氣暴漲,衣袍無風自動:“若是無常二使或是崔判官在此,老夫或許還要忌憚三分,但你不過區區枷鎖境,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正好趁此將你拿下,也好叫天下人看看,你們冥府到底是什么東西!”
孟婆聞,竟是掩口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倦至極的模樣:“說了半天,還不是動手。~幻_想^姬`¨罪\辛·漳¨潔,哽^芯~快,”
“她伸了個懶腰,黑袍下勾勒出曼妙的曲:,“要打就快點,我還要趕著回家看孩子呢。”
這話更是激得翟海安怒火中燒。
他堂堂混世道長老,中三境強者,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子,竟說要回家看孩子,這簡首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找死!”翟海安暴喝一聲,雙掌猛地推出。
這一次,他再無保留,真氣如狂濤駭浪,傾瀉而出——
翟海安雙掌推出的剎那,整片山林仿佛都為之一顫。
狂暴的真氣如怒海狂濤般洶涌而出,卷起漫天落葉與塵土,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灰色氣浪,首撲孟婆而去!
氣浪所過之處,地面被硬生生刮低三寸,草木盡數化為齏粉。
了因只覺呼吸困難,仿佛有無形巨石壓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