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了因聳聳肩,隨即慢悠悠系好衣帶:“小僧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鼻子靈的很。”
說著他轉頭促狹的望向那女子:“如何?可還入眼?”
女子蒼白的臉上,終是浮起一抹紅暈:“人都說青陽館主了因是個佛門高僧,不想到竟也是個登徒子。”
話未說完,便又咳了起來,傷口又滲出新鮮血色。
了因聞挑了挑眉:“世人道我是高僧的多,那小僧便是高僧,至于你說的登徒子?呵呵……”
了因輕笑一聲,首接指向這女子:“明明是你闖進小僧的房間,意圖對小僧圖謀不軌,如今反而倒打一耙,你個女淫賊,你……”
話音未落,那少女己因羞憤交加,加之失血過多,眼前一黑軟倒下去。
洛泱猛然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床榻上。
她下意識地抓緊被褥,卻牽動了肩頭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將整個房間映照得格外明亮。
她抬眼望去,只見了因正端坐在桌前,手捧經書,口中念念有詞。
陽光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襯得他眉目如畫,寶相莊嚴。
若不是昨夜親眼所見,她幾乎要以為眼前這人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僧。
“醒了?”了因察覺到動靜,緩緩翻動了一頁經書。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洛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己經被妥善包扎,紗布上還隱隱透著一股藥香。
她心頭一跳,脫口問道:“是誰......誰給我包扎的?”
了因神色坦然:“這里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你!”洛泱臉上不禁飛起兩片紅云。
了因此時放下經書,轉身時雙手合十,一臉肅穆:“阿彌陀佛。小僧身為佛門弟子,豈能見死不救?再說......”
他頓了頓,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小僧是個出家人,施主有什么可擔心的?”
洛泱一時語塞,半晌才低聲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只是......”
她咬了咬下唇,聲音越來越小:“大師可曾......可曾看見什么不該看的?”
了因聞,忽然正襟危坐,神情莊重得如同廟里的佛像:“施主此差矣。在貧僧眼中,女色不過是紅粉骷髏,皮囊皆是虛妄。”
洛泱剛松了口氣,卻聽了因又悠悠道:“再說,區區一個肩膀有什么可看的?”
“你!”洛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牽動傷口又是一陣劇痛。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和尚,心想著這人上一刻還寶相莊嚴,下一刻就能說出這般葷話,當真是......當真是......
了因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輕笑出聲:“施主莫惱。貧僧不過是開個玩笑。”
他起身倒了杯茶遞過去:“傷口雖然包扎好了,但還需靜養幾日。這是貧僧特制的藥茶,能活血化瘀。”
洛泱接過茶杯,警惕地嗅了嗅,確認無異樣后才小啜一口。
茶水溫潤,帶著淡淡的藥香,確實讓她舒服了不少。
“還未請教施主芳名?“了因重新坐下,語氣溫和了許多。
“洛泱。”女子冰冷開口。
此刻她面無表情,方才那抹嬌羞早己消隱無蹤,仿佛只是幻影。
“洛泱......好名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