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中,了因端坐石凳手捧經書,朝陽為他鍍上一層金邊。?m·a!l,i′x\s~w!.?c?o~m?
那襲素白僧袍纖塵不染,襯得他唇若點朱、齒如編貝,眉目間自有一派澄明氣象,恍若畫中走來的小菩薩。
“今日倒是稀奇。”空鳴捋著白須笑道:“老衲還以為館主又去哪個幫派門前化緣、念經了呢。”
了因緩緩抬頭,看了老和尚一眼:“這段時間把外城所有幫派都跑了個遍,總要給他們點喘息時間。”
空鳴聞哈哈大笑,在石桌旁坐下:“老衲今早聽弟子說,如今這些幫派人員寧可繞道三里,也不敢走咱們這條街嗎,看來館主把他們嚇得不輕。”
他說著忽然瞇起眼睛,仔細打量了因:“館主,你到底修行的是何種煉體功法?老衲怎么覺得你這段時間,竟像是長大了好幾歲?”
了因摸了摸鼻子,指節在晨光中泛著玉色:“不過是些粗淺功夫,不值一提。”
空鳴見他避而不答,也不追問,轉而正色道:“館主,前些日子老衲就要問,館主為何還不對那大霄武館的余亮出手?”
了因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正是他最近在琢磨的事。
這段時間通過“折磨“各個幫派,不僅讓他名聲大噪,收獲了海量的人設點,就連青陽武館也因此受益,上門拜師的人絡繹不絕,名聲一時無兩。′微*趣/曉.說-,哽?薪\最-全.
作為死對頭的大霄武館早該有所反應,可奇怪的是,余亮那邊卻始終風平浪靜,仿佛對這些事充耳不聞。
了因站起身,在院中踱步:“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難道是那余亮被我嚇破了膽?”
空鳴老和尚搖了搖頭:“那余亮出身無涯宗,和這些幫派成員不同,同樣七竅修為,館主能以一敵二,他想必也可以,老衲猜測,許是因前兩次交鋒,他自認占了上風,這才按兵不動。”
了因摩挲著下巴:“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對了。”老和尚突然醒悟:“館主如今將外城的幫派都得罪了個遍,可要小心被他們暗算。”
了因擺擺手,顯得十分自信:“放心吧,你不是說內城都被那城主盯死了嗎?只要不是蛻凡境出手,這些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兩人正說著,忽聞院外街巷間喧聲漸起。
那嘈雜聲由遠及近,如潮水般涌來,其間夾雜著車馬轔轔之聲與人群此起彼伏的驚嘆。/鴻′特¢曉\說,網?′首/發?
“羅當,去看看怎么回事。”了因朝院門方向喚了一聲。
不多時,一個穿著青布短打的少年快步跑來,正是了因前段時間從街頭救下的小乞丐羅當。
少年跑得氣喘吁吁,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紅暈:“館主,城門口來了個車隊!好大的排場!”
“慢慢說。”了因遞給他一杯茶。
羅當接過茶盞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道:“那車隊有十二輛馬車,每輛都由西匹雪白的駿馬拉著。最前頭的馬車上插著金線繡的旗子,寫著'留香閣'三個大字。車隊里都是些天仙似的姑娘,穿著綾羅綢緞,有的抱著琵琶,有的拿著團扇...”
空鳴老和尚聞皺了皺眉:“留香閣?煙花之地?”
“不是普通的青樓!”羅當眼睛發亮:“車隊里有個管事在街上喊話,說他們要在內城開一家'留香閣',說里面有最美的女人,最好香醇的美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