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她身居高位已久,除了夫君,在誰面前都沒軟過臉。
現下,被戶部侍郎得夫人當著眾人地面調笑。
心中又氣又惱。
還偏偏,不得發作。
“侍郎夫人說笑了,不過是說了兩句閑話,哪里至于哭鼻子。”
“哦?原來沒有啊。”
賢妃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得梅花。
“本宮怎么聽說。
今早有人在梅園,瞧見丞相夫人給了個宮女一包東西,還塞了錠銀子呢?”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平靜湖面。
眾人的目光全聚集在丞相夫人身上。
她眼神慌亂了幾分,但面上還算鎮定。
“賢妃娘娘哪里得話,臣婦從未給過什么宮女東西。”
丞相夫人雖然心慌,但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四周一向清的干凈,從未出錯。
賢妃應當什么都沒看到。
眼下,怕是在詐自己。
一定要死咬不認。
賢妃也不意外。
丞相夫人也是老狐貍了,反應迅速很正常。
她確實沒看見,但是還真不是詐她。
剛剛,她帶著鎮國公夫人去她的殿里。
這奶團子,可在心里把丞相夫人罵了個遍。
自然,什么計劃都巨細無遺地罵了個徹底。
所以,她說得。
可全都是親耳聽到的“實話”。
賢妃笑笑:“是不是謠,問問地上這宮女便知。”
那宮女早嚇得渾身發抖。
明明想磕頭饒命,卻死死地咬住唇。
可家中,母親地性命還在丞相手上。
只能一直狠狠地磕頭,高聲重復:“娘娘饒命,奴婢不知。”
瞧著,怕是恨不得將自己磕死在地上。
丞相夫人見狀,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量她也不敢亂說話。
她定了定神,幾分委屈道:“還請賢妃娘娘明鑒,莫要聽信謠。”
說著,轉向皇后盈盈一拜,眼眶微紅。
“皇后娘娘,臣婦雖不才,卻也知宮規森嚴,斷不敢越雷池一步。
還請娘娘為臣婦做主,還臣婦一個清白。”
賭得就是皇后與賢妃不合。
眼下,又是宮中唯二有皇子的妃子。
為了立場,也要鏟除異己。
就是可惜了,她聽不見奶團子的心聲。
丞相夫人真不死心,死到臨頭了,還想挑撥賢妃跟皇后的關系啊?
賢妃本想再說什么。
可外室出身得戶部侍郎夫人,先不干了。
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若是換了旁人,怕是真要信了。
可在場的,都是久歷宅斗的主兒,誰沒見過這等伎倆?
戶部侍郎夫人更是嗤笑一聲。
平日里高高在上,現下還不是用起這見不得光的手段。
將空煙桿往地上磕了磕。
如此好戲,卻不能抽煙,真是少了幾分滋味。
“夫人這戲碼,倒比劇里演的還精彩。只是不知,這宮女的家人,此刻是不是正被丞相府的人看著呢?”
丞相夫人見她開口,心頭很是不屑。
她向來不與這種人多說話。
可眼下,洗清嫌疑更重要。
“侍郎夫人,莫要空口白牙誣陷好人。我與這宮女素不相識,何來家人一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