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不等皇帝出聲,便也走了。
皇帝也好似沒聽到般,頭都沒回。
二人都沒停下腳步,漸行漸遠,瞧著,如傳般帝后甚是不和。
待走了幾步,皇后突然對嬤嬤吩咐:“走,也去瞧瞧賢妃去。”
而皇上那邊。
宮女見是皇上到來,急忙跪下,倒也是不慌:“陛下,娘娘今日乏了,便不見客了。”
見陛下要發作。身后的全福急忙上前,一腳踹了宮女:“該死的奴婢,陛下來了,你尚未通傳便敢回話!還不快去。”
宮女忙從地上爬起來進殿通傳。
皇帝心急,不等宮女回來便抬腳走進殿內。
婉貴妃還沒同宮女說話,便見皇帝后腳跟進來。
氣得拿起床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出去!”
全福嚇得趕緊擋在皇帝身前,袍子上被濺了幾滴水。不敢發作,趕忙遞上手中食盒:
“我得貴妃娘娘哎,皇上特命奴才拿了最新鮮的桃花酥來給你嘗嘗。”
婉貴妃指著食盒怒道:“不吃,你跟你的東西都滾!”
全福嚇得悄悄抹汗。
皇帝卻不惱,幾步上前,揮手讓宮女出去。
宮女護主沒動,全福趕緊上前拉著宮女走,低聲道:“走啊,不要命了。”
婉貴妃背過身去,不理皇帝。
皇帝也不敢碰她,站在床榻一步距離,輕聲道:“安寧,今天是真有事。沈青他好事將近了。”
婉貴妃聞,這才轉身,疑道:“哥哥他要成婚了?是何人?你沒騙我?”
皇帝見婉貴妃終于肯正眼瞧他,心下暗喜:“自然是真的,我哪敢騙你啊,沈青在城外醫館養傷與那郎中的女兒看對眼了。”
婉貴妃聽后卻沒有預想得高興:“哥哥受傷了,哥哥怎么會受傷?”
皇帝暗道不好,避重就輕地回答:“就是,鎮國公那邊吧,出了趟任務,沒事,他皮糙肉厚得養養就好了。”
婉貴妃垂淚:“哥哥獨身一人,身邊也不知有沒有人照顧。”
皇帝忙伸出手想替婉貴妃拭淚,卻被婉貴妃偏頭躲了開來。
只能收回手,訕訕道:“自然是有的,怕是再養養沈家便已有后。”說完立馬暗道:不好。
見婉貴妃眼淚更兇:“是呢,若是我當時聽了哥哥的話,與哥哥留在家鄉,我兄妹二人何至于如此境地。”
皇帝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死嘴,說什么不好說這。
婉貴妃淚眼婆娑:“哥哥年過三十還未成家,而我的明珠也沒有了。爹爹娘親已經不在了,我卻拋下哥哥一個,我可真不是人。”
皇帝整個人都不好了,急得不知道說什么:死腦子快想啊,快想法子啊!
婉貴妃繼續哭到:“現下哥哥好不容易有了心儀之人,我卻連哥哥婚禮都無法參加,嫂子的面都不曾見過,爹娘哥哥,都是孩兒不孝啊。”
皇帝一聽,立馬接話:“安寧,沒有得事,他二人還未成婚,這婚禮你必然可以參加的!”
婉貴妃這次終于拿眼瞧他:“你同意與我和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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