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到宮中,徑直前往御書房。
“兒臣給父皇請安。”小太子仍舊一副老成的樣子,規規矩矩地行禮。
皇帝抬起頭,溫和道:“琰兒回來了,鎮國公那邊如何?”
太子恭敬道:“回父皇,大公子已然回府了,可卻昏迷不醒。郎中說是傷口未妥善處理,加上連日奔波,失血過多導致的。兒臣擅自將父皇前些年賞賜的雞血藤,轉贈給鎮國公府了,還望父皇莫怪。”
皇帝低頭又批起奏折:“此事,全福已經告知我了,你做的對。那顧逸塵現下如何?”
太子思索一下,并未說出小奶團得事:“郎中救治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了。父皇若不放心,可派御醫前去診治。”
“去不了,今日都察院御史才參了這鎮國公府一本,說這曉勇校尉受點傷幾日不好,還無視朝廷綱紀,不堪為將啊。朕既派了你去探望,若此時再派御醫前去,便是坐實了逸塵這小子體質不行啊。”
皇帝頭也不抬地駁回了。
“是,父皇,兒臣可替父皇再去探望鎮國公府。”小太子提議道。
皇帝從奏折里抬起頭:“琰兒,鎮國公府可還有什么事?”
小太子想起小奶團,唇邊不自覺淺笑:“今日鎮國公府甚是有趣。”
“哦?”皇帝放下手中筆,“如何有趣?”
小太子微微一笑:“兒臣同鎮國公府的小千金有幾分緣分。”
“是何緣分,說來聽聽?”皇帝望著這與平日有幾分不同的小太子,細瞧下卻又好似與平日無甚差別。
當然,沒一會他就為自己這個認知后悔了。
“父皇,這小丫頭有幾分不凡,兒臣與她甚是投緣,不知可否請她入宮與兒臣相伴?”小太子望著皇帝,眼神期盼。
“不過是個月余的丫頭,尚且口不能,如何與你做伴?”皇帝突然覺得今日的太子甚是荒誕。
不過小太子難得同父皇露出幾分孩童地請求,皇帝倒也是心軟了幾分:這太子確實還小,怕是逼得太緊了些?
“那你且說說,如何入宮做伴?”
身旁的太監總管王全福瞧著皇帝心情尚佳,便遞了杯茶水過去。
皇帝拿起茶水剛剛抿了一口潤喉,便聽見。
“父皇可以收她為義女,既然是公主,住在宮中便是合情合理了。”
皇帝這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硬生生得卡在口中不上不下。
太監總管也驚得垂下頭,裝聾子。
“父皇,你信我,兒臣從不做沒有意義得事,父皇,你不會后悔的!此女不凡,只有在自己人手里才能放心。”
小太子知道收公主不是小事,急忙解釋道。
皇帝這口水總算是咽下去了。
太監總管也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太子不是三皇子,還是靠譜得。
皇帝待水咽下,問道:“有何不凡之處?”
小太子斟酌再三:“兒臣與她心意相通,且聽聞鎮國公府大公子出事,就是此女異常,鎮國公才得以及時營救。”
皇帝望了望全福,全福低聲湊近道:“那日,鎮國公確實是突然帶人去接得大公子,先前沒有一絲預兆。”
皇帝又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既如此,倒也不是不可商議,那此事鎮國公可同意?”
太子聞,訕笑:鎮國公府上下瞅著這奶團子跟眼珠子似的,半步都離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