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怎么沒見著巡邏的侍衛往這邊來,莫不是誰放了些不該出現的人進宮?”
皇后臉色不虞,敢在我的地盤算計我的閨蜜。
對身后的貼身宮女道。
“去偏殿里瞧瞧,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人等。”
機靈,立刻上前推開虛掩的偏殿門,一股甜膩的異香混雜著炭火氣撲面而來,殿內空無一人,只有桌上放著件半濕的披風——正是鎮國公夫人方才換下的那件。
“這香……”大宮女皺起眉,“像是加了東西的。”
賢妃依舊是笑不達眼底。
“看來,是有人想在偏殿設局,故意引我們進來,再讓人散播些不干不凈的話,好敗壞我與國公夫人的名聲。”
她不避諱,直直看向丞相夫人。
“只是不知,這局是給誰設的?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鎮國公府來的?”
丞相夫人見她望著自己,心中一陣忐忑。
但仔細思量,不覺得哪里有破綻。
便含笑開口,“賢妃娘娘說笑了,誰會這般大膽,敢在皇后娘娘的宴會上做手腳?”
“誰知道呢。”
鎮國公夫人淡淡開口。
“怕是,有些人恨不能置我們于死地,最好把皇后娘娘也拖下水,最是稱心如意。”
鎮國公夫人這話一出,眾人目光在皇后與丞相夫人之間轉了個圈。
在場都是人精。
論立場,
丞相是三皇子黨,可三皇子繼位不一定要認皇后為太后。
論動機,
京中風云,誰人不知,柳貴妃得死與鎮國公府脫不了干系。
論能力,
能在宮中動手,還想把皇后卷進來的。
滿場怕也只有,這能一手遮天的丞相府了。
皇后自是笑笑,語氣平靜。“丞相夫人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
丞相夫人背后滲出汗水,面上卻云淡風。
“娘娘說笑了,臣婦怎么敢有這般心思?”
又轉向鎮國公夫人,小白花得模樣道。
“倒是鎮國公夫人,我們兩家雖有些政見不合,卻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夫人如此誣陷,不合適吧。”
若是不知情得人,陡然一瞧。
還以為是鎮國公夫人在仗勢欺人,
欺負這無助得丞相夫人。
可惜了,在場得都是正室夫人。
在這裝純,誰沒用過點腤臜手段?
連奶團子,都不屑地扁扁嘴。
今早上明明雪停了,你進皇后宮中的時候,肩上卻落了雪沫子。
因為你來前,去梅園見了這個宮女,是樹上的雪落在你肩頭。
賢妃笑出聲。
這奶團子,確實好用。
難怪鎮國公府這日子總是時來運轉。
見眾人瞧她望來。
賢妃悠悠地來了一句。
“沒記錯的話,今早雪就停了吧,丞相夫人來時卻沾了雪。
瞧著柔柔弱弱樣子,莫不是受了委屈,在哪里喊了冤才來吧。”
語氣里調侃明顯,絲毫不給丞相夫人留面子。
看熱鬧不嫌事大得戶部侍郎夫人,一拍腦袋。
“對了,今早入宮的時候,丞相夫人與鎮國公夫人拌了兩句嘴。該不會是躲在樹下哭完了鼻子才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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