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皇帝踏入殿中。
柳貴妃趕忙迎上前去,盈盈下拜,嬌聲道。
“陛下今日怎得如此早便到臣妾宮中,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帝牽動唇角,盡量溫和地笑道。
“自然是知道今日愛妃要與母親想見,便送些東西來予愛妃。”
身后的全福忙高聲唱名。
“陛下念及柳貴妃日夜辛苦,特賜東珠耳環一對、赤金鑲紅寶石手鐲一副、和田玉籽料雕歲寒三友擺件一件、掐絲琺瑯手爐一件、鎏金寶石茶盞一套!”
每唱一件,便有一位小太監恭敬得將手中托盤置于殿內桌上。
待唱罷,全福與眾太監躬身行禮。
“物件在此,請柳貴妃娘娘驗收。”
柳貴妃面上滿是羞澀得笑意,每唱一件眼中得意便濃郁一分。
此時,嬌笑著依在皇帝的懷中。
“陛下送得東西自然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是獨獨給我一人的。還是其他姐妹都有呢?”
皇帝眼中殺意盡顯,不過一瞬便壓了下去。
“自然是獨獨你一人,這滿宮誰人不知,你柳硯清寵冠后宮。”
柳貴妃這才滿意抬頭,輕抬玉臂露出小半截小臂勾出皇帝的脖頸。
“才不是呢,陛下可有半個月都未到臣妾宮中來了。”
皇帝將貴妃的手臂拉下來。
“朕都快宿在御書房小半年了,還同大臣捏酸吃醋呢?日頭尚早,還有如此多宮人呢。”
“那便讓他們都出去。”
“不了,愛妃,近日事忙,今日已經是抽空來此,這便回去了。替朕問丞相夫人好。”
罷,便打算離去了。
柳貴妃忙撲上去摟住皇帝的腰。
“陛下這來了便走,都不坐坐,臣妾還溫著湯呢。”
皇帝拉下他的手,沒有回頭邊走邊說。
“這幾日朝中事忙,實在抽不出空,你便自己喝了吧。”
待皇帝帶著太監走后。
柳貴妃的大宮女捧著湯羹:“娘娘,那這金盞參燕羹?”
柳貴妃扶了扶挑心髻,不以為然:“那便倒了吧,左右小廚房不是天天備著。同平日一樣倒了便是。”
“是。”大宮女正打算去處理。
“先放哪兒吧,陛下又送了如此多珍寶,瞧著我這頭上還是素了些。”
大宮女瞧了瞧本是較為清雅的挑心髻,又望了望剛剛送來的各色首飾。
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認命地拿起東珠,朝攬鏡自照的柳貴妃走去。
辰時三刻(早上七點四十五分)。
鎮國公府。
沈青與鎮國公夫人在屋內商議著應對之策。
沈青將自己的猜測詳細告知夫人,并說道。
“夫人,依我看,這定是柳貴妃的陰謀。她先是在京城散布流,隨后拿出所謂的證據,意圖坐實國公爺和曉勇校尉的罪名。”
鎮國公夫人一邊聽著沈青分析,一邊聽著懷里的奶團心聲。
小奶團剛剛抱來時還在咬手指,吃手手不好,但是嗦起來有點咸咸得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