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夫婦對視一眼,趕緊讓下人都退出去。
把玩兔子的奶團懵了不是,你別碰瓷啊,是你非要抱我,我很輕的!
小太子邊哭邊說:“我要死了,你這小沒良心的,我跟外祖父都得死。”
鎮國公小聲同太子道:“殿下,可是同首輔大人說了什么?”
小太子抬起頭,臉上再無裝大人的沉穩,滿是孩童的無助與脆弱。
“外祖父說,堤壩預防年年虧空,有人貪腐,但是靠山一日不倒便一日無法解決。
他還說,若是陛下讓他治水,他便是知道前方死路也要去。朝中,無可靠之人。”
鎮國公聽了,心中一沉。
他深知內閣首輔所非虛,如今這朝中,柳貴妃與丞相,內外把持,盤根錯節。
圣上登基時,經歷了皇子內斗,本就無人可用。
只得硬著頭皮,平衡朝堂,徐徐圖之。
若是眼下想要肅清貪腐,談何容易。
按現下朝中局勢,來年內閣首輔接手水患,乃是必死之路。
“殿下。老臣雖不才,但愿與您和首輔大人共進退。”
鎮國公手中軍權,確實有點用途。
小太子沒抬頭:“鎮國公,我知道你是好意,可你若枉死朝中可用之人就更少了。”
小奶團在太子懷里伸出手,想替小太子擦眼淚。
小太子把臉湊近了幾分:“小沒良心的。”
就聽耳邊響起都哭成小可憐了,原來的路走不通。那你走新路啊,你去修運河啊!
眾人愣住,鎮國公夫人見狀,在二人開口討論前,狀似提議。
“以,妾身看,不如新修運河,便可安排新人修渠通壩,一來新修運河,二來梳理舊渠。”
小奶團在太子懷里拍手娘親好聰明!
鎮國公同太子對視一眼,鎮國公卻憂到。
“殿下,確是一條好思路。只是眼下百姓不過才安居樂業幾年,如此大興土木怕是有些不妥。”
小奶團氣呼呼爹爹死腦筋,明面修運河,暗地加固以前的堤壩才是重點。
小太子答到:“國公爺所極是。”
小奶團瞪了眼太子又是個傻的,不理你了。
小太子順手捏了捏,扭頭不看他的奶團面頰:真舒服,舍不得松手了,再捏一會。
“確實國庫不豐,但本殿可向父皇諫,淮河水量不穩,新修一條河道。
水豐時引流到北面水庫,水枯時或可從北面調水。
我朝北面以粳稻為主,本就產量不豐,需年年自南方調糧。
冬日里糧價高漲,年年百姓都負擔不起,甚至變賣家產換糧。
本殿以民生為本諫,父皇必然同意。”
鎮國公贊賞得點頭:太子殿下,果真聰慧。
“若修此水渠,必然會動地主的利益,到時南方必定阻力重重。殿下若有需要,鎮國公府愿效犬馬之力。”
小太子笑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北面雖糧產不豐,畜牧與皮毛卻是上乘,
若是建一小渠,百姓力薄自是無力來回,可商人與地主卻可雇人北上囤貨販賣。
雖說不如糧草必需,可南方亦不乏達官貴人,其利更甚。
若是參與修渠,本殿親自提筆,良善牌匾,再請父皇以幾年皇商專營誘之。
以名以利,甚至,可由民間出資。”
小奶團看著小太子侃侃而談怎么回事,小嘴叭叭地有點帥呢?
小太子捏著奶團的臉正徐徐分析,
聽她夸自己,低頭一眼便望見滿眼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