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跪坐在地上，手指虛空握著，仿佛還抓著葉楓的衣角。即使葉楓整個人已經消失，她也不肯松開半分，仿佛只要緊緊抓住那虛無的觸感，葉楓就會重新出現在她面前。可她的掌心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空氣從指縫間流過。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肩膀無力地垂下，銀白的長發凌亂地散落在肩頭，遮住了她蒼白的臉頰。

“不……不要……”她的聲音低啞而破碎，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嗚咽。她的手指無力地抓撓著地板，指甲在地板上劃出深深的痕跡，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些什么。可她的指尖只有冰冷的觸感，像是觸碰到了無盡的虛空。

在她面前，是空空如也的床榻。本該躺在上面的人，此刻卻不見蹤影。空氣中還殘留著葉楓的氣息，可那氣息也在逐漸消散，仿佛連最后一絲痕跡都要被抹去。

她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濺起細小的水花。每一滴淚水都像是她心中的一部分，隨著淚水流逝，她的心也一點點碎裂。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無盡的痛苦。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所有的光芒都隨著葉楓的消失而熄滅。

“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我……”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盡的絕望與無助。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她的心依舊在劇烈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更深的痛苦。

露娜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痛苦與自責的光芒。她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生來就是魔女。這個身份帶給她的幾乎都是痛苦——從小被父母拋棄，被人當作怪物，孤獨地活在世界的邊緣。直到遇見葉楓，她才感受到一絲溫暖。可即便如此，她的魔女身份依舊像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她與葉楓之間。

“明明……明明我已經比肩神了……”她的聲音低啞而破碎，帶著無盡的自責與痛苦。葉楓曾說過，她的力量足以比肩神明，可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挽留他。她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逆轉時間的流逝，無法阻止葉楓的離去。她的手指緊緊抓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緩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可她的心依舊在劇烈地跳動，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更深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露娜的眼淚終于流干，她的身體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麻木。她的手指依舊緊緊攥住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些什么。可她的掌心依舊空空如也，只有冰冷的空氣從指縫間流過。

“什么……我什么都沒有了……”露娜的話斷斷續續，她悲傷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什么都沒有……”

……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個想法讓她緊張得不敢呼吸，整個身體因為興奮而微微戰栗。

露娜是見過死亡的，不論是市場上現場宰殺的豬羊，還是在孤兒院扛不住寒風而死去的孩子，亦或是她親手殺死的那些打擾她和葉楓生活的教會走狗。

“可人死是會有尸體的。”露娜喃喃說道，像是自自語，又像是在肯定自己。

“葉楓可能還活著。”

這個念頭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她混沌的思緒。她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并不笨，只是這么多年，有葉楓在她身邊，她不需要思考，只要去做就好了。可現在，她必須自己去尋找答案。

她的腦海中，過去的種種畫面如潮水般涌來。那些曾經被她忽略的細節，此刻卻清晰地浮現出來。她想起了葉楓常常掛在嘴邊的話：“在我們那邊……”他說這句話時，眼神總是帶著一絲遙遠的懷念，仿佛在回憶一個她無法觸及的世界。

“我是個修士。”葉楓曾這樣介紹自己，語氣輕松得像是在談論天氣。露娜當時并不明白“修士”是什么意思，只是覺得這個詞聽起來有些神秘。